说罢，一袭白影嗖的一直就消失了。

    顾衾寒的目光隐隐约约的还停留在烛火的方向，然，早已被模糊了真实的双瞳，却猝不及防被掩上的一抹冰凉覆盖。

    笑意，浅浅的在唇边冻结。

    心，也停了。

    顾衾寒缓缓闭上双眼，像是在聆听着什么，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安静？安静的让她觉得，这并不像是在活着？

    死是什么滋味？

    她一直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不知生死何味。

    夜，无此的漫长。

    顾衾寒就静坐在陌生的药房里，空气中浓稠的药味让人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对于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却不排斥。不知为何，待久了，竟然还会有一些喜欢上这种味道。

    然，这一夜，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眠。

    伫立在窗前，飘远的目光直视着天迹皎洁的圆月，距离很近，但却无法触摸。她只是觉得，这个月亮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不同，纯粹的光亮，才会让她有短暂的失神。

    “五更天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身后，蓦然响起的一道染笑声响，太过突兀，惊得顾衾寒猛的回过身。

    锐利的凤眸对上一双温和的目光，她的冷锐，直让公子十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嘴角的笑意有些僵，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道，“怎么了？我打扰你了？”

    为什么对上她的目光，竟然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呵，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