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我扶住她的双肩想扶她起来,“我们不是……”没等我说完,她就尖叫起来,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发出这么尖锐的声音,那尖叫声似乎是从她身上每一个细胞发出的,我的耳膜感觉都快被震破了。她因为惊恐完全丧失了理智,她疯狂尖叫,双手妄图挣脱我,我的双臂瞬间被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长指甲划出了好几道伤痕。 贺医生手上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我知道那是用于催眠的物品,类似钟摆。贺医生嘴里喃喃念着几句话,不出几分钟,芭丽亚逐渐安静下来,眼睛中的恐惧逐渐散去,变得迷惘呆滞。 我犹豫了一下,问:“你们的族规是什么?” “什么考验?” 听了这话我心里也感到了一阵恐惧,那定是极落后野蛮的一种制度,所谓考验想必极其神秘危险,通不过的女子或者当场死亡,万幸能通过可能的概率微乎其微,难怪芭丽亚会如此害怕。 “神灵,神灵的诅咒,你听从永生永世都是神灵的奴隶。” 接着我们从她丰厚的嘴唇里听到那几个震撼的字: 芭丽亚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贺医生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 “她思想太紧张,睡一觉对她有好处,况且我们也问出了不少信息。”贺医生说。 “娇小姐喝不惯廉价咖啡?”贺医生故意嘲笑我。 贺医生环顾这间屋子,又找了一些点心充饥,今天清晨只在飞机上吃了早餐,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她递给我,我摇摇头并不想吃。 “许多落后的民族会把超出他们知识范围的东西称为神或魔鬼,自然界再正常不过的雷电现象,也曾被人称做为’神灵在发怒’”我说。 “也许是的。”我说,接着用手在空气比划了几下:“我们都是现代人,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设想一下,你想试试吗?” 我打着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贺医生还是个记仇的人。” 我点点头,这个想法跟我的比较接近,我说:“其实说是微生物或许更贴切点,因为它根本没有形态。” 我几乎要为她的设想鼓掌,谁规定生物一定要某个具体形态的呢?那样认为的人只不过没有脱离现代科学的知识范畴。 贺医生叹了口气:“原来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感觉。” “那些人的目的……”贺医生问,语气几乎是带着颤抖的。 “若是他们成功,那世界的一半都会被他们掌控。” 可说完这样的话,我跟贺医生都不约而同感到一阵恐惧压抑,不管是哪一种推论,目的都是让现在的这个世界毁灭,可至今我们连对方是怎么一种形态都不知道,而我们却早已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刚说完没多久,芭丽亚就发出了即将醒过来的喘息声,看她要醒来想到她那尖锐的叫声,我倒有些紧张,生怕她再度陷入疯狂。贺医生比我冷静多了,也许她的工作早就让她见识到了许多精神失常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