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柜子后面有点不同,显然贺医生也发现了,我俩对望了一眼,我们似乎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告诉对方想干什么,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静坐入定的时候我跟她已经彼此互通过的缘故。 进入那个通道是个下沉的楼梯,前方一望过去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贺医生冲我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我们两个走了进去。 “贺医生”我轻声叫了一声,人处于无法使用视力的情况下会十分害怕身边的人突然不翼而飞。 我松了一口气,心安定了许多,想不到我下意识地竟然对她产生了些依赖感,“我很好,就是看不到。”我说。 “好主意。”我一直在前方,就伸出左手挥动,想找到贺医生的位置,索性我们两个离得并不远,一会儿我的手臂就撞到了另一只挥动的胳膊。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手摸着墙往前探索,脚慢慢移动踩到下一阶,可我此时却是十分紧张,生怕自己会摸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们以极慢的速度前行,估计跟乌龟爬差不多,走了约半小时也不过前行了十几米,在黑暗中最耗费的是人的精神,再加上之前我们经过一场与那虫子的较量,我几乎感到精疲力尽。 我有些懊悔:“都说好奇害死猫,我就是好奇心太重,结果把自己弄到这么个鬼地方,还连累了你。” 我欣慰地微笑下,突然发现我能看见贺医生的脸了,当然贺医生在我跟前我一定能看见她,只是密道里没有光线我看不见任何物体。这说明前方有光了,虽然光线极其微弱,但说明我们快到出口了。 那房间极大,一望过去几乎看不到边缘,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堆着好几座小山。说小山只是比喻,只是形容许多物品堆积起来,像座小山的形状。 我惊地说不出话来,因为我认出这些全部都是钻石的原石! 看着这堆积如山的钻石,我脑中隐隐闪过一些信息,那些信息十分碎片化,但我总觉得其中有条线可以将其连接起来。 房间里堆放着大量的炮弹和武器,我的目光搜索过去,发现起码有上百枚穿甲弹和榴弹;以及不计其数的小型手投弹药,就是我们俗称的手榴弹。 “会有人收藏这么多?”我反问,贺医生耸耸肩。 我选了枚小型手榴弹,在手上掂了掂,感觉重量可以,就捡了几枚藏在身上,以防危及之用。在一个非文明的环境中武器往往更有用,我突然觉得好笑,这里有着最高的科学文明和一群最野蛮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了下来,我能感到那人离我们很近。我略微探出一点头,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灰白的半长发散开披在肩上,脸色灰黄有着许多皱纹,看起来很苍老,但他的神情却是极坚决冷酷的,一个人脸部神态能代表他的内心,只有受过极严酷训练,或是在极恶劣环境中生存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我尽量保持住自己的姿势,不弄出任何声音,在暗地里观察。 “文先生在实验室。”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汤米说让她们做极光的附品。” 我跟贺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尾随去实验室,那房间虽然大却有大量的钻石堆积如山,我们躲在钻石山后一小段一小段地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