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翼飞深吸了口气,像是万分不舍:“我早就研究出消灭极光的方法了,就是增强他们的传播性,再给它们遗传密码中置入自我灭亡的指令,这个方法你也想到过。”他看着我说,之前我就向他提过,难怪他当时反应这么激烈,他觉得只有他才能想到。 “文先生,我们懂你的感受,可是……” “文先生,您看看这个。”我取出几张相片,那是陈大聪被虐死的相片,照片上的内容触目惊心,十分血腥残暴,文翼飞看后震了下,显然被惊到了。 “还有,她唯一的弟弟。”我指向贺医生,“被极光控制了意识,现在只能将他深度催眠,不然他会变得十分狂暴。” 文翼飞缓缓拿出一个藏得很隐蔽的试验瓶,他做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艰难,就像是面对已犯下重罪的孩子,父亲亲手将他送上刑场一样,那感觉一定是痛苦不堪。瓶子里全都五彩斑斓的极光萤虫,我猜那是文翼飞新培育的雏虫。 文翼飞冷笑了下:“放心,这些雏虫跟那些不一样,以前那些放出后会疯狂寻求生长,这批相反,生出后只会寻求死亡。”说着他打开了瓶子。 我们全身都是萤光点点,渐渐得光点变得越来越浅,最后消散不见了。 文翼飞望着消散的极光,幽幽说道:“它们去寻求同伴了,然后集体死亡。” “最多三个小时,它们将全部灭亡。” 文翼飞像在十分流利地背书般:“这种生物十分奇特,只有一个细胞体,所以我相信这种生物十分古老。我想办法破碎它们的细胞分子,取出带有基因的纯净DNA液体,再根据公式注入新的基因,简单说就是在它们的线性体基因中注入新的遗传信息,让他们误以为那是母体遗传下来的,而怎么合成的关键就是我发现的公式。” 我的夸奖并没能让文翼飞高兴,他背对着我们说:“你以为毁了极光,他们就没有野心了?” “嗯?”文翼飞转过身,眼神有点奇怪。 文翼飞有点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女娃娃还真是胆大。”但他毕竟只是个文弱的科研人员:“这么说来……,这么说来……”,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主意好,可是这些……,东西该怎么操作?”我问道。我熟悉身体搏击技术,但除了勃郎宁手枪和普通猎枪,我对武器使用的知识十分匮乏。 “你?你怎么会?”我十分惊奇。 我摇摇头,贺医生颇感自豪:“我的第一个学位是加拿大威斯利大学弹药工程学学士。” 我听说过这所大学,这所特殊的学府差不多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据说许多国家的国防部高级弹药和武器研究的高级官员,以及爆破科研专家都出自这所名校。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以救死扶伤为已任的贺医生,会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或许人只有在真正见过武力的冷酷和残暴的杀伤后,才能够理解救人的意义。 “算你狠,那靠你了。”我拍了下她的肩膀。 贺医生望了文翼飞一眼,文翼飞说道:“这个时间没问题,他们不会发现。” “只是什么?”我问。 “这个好办。”文翼飞说,我们齐齐望向他,“那里堆放着许多钻石,极光最喜欢依附钻石,我只要说我要取出新的雏虫做试验,让他们带我去地下室挑选钻石,他们自然会带我去,到时候你们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