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儿的话,张氏不由心里一动,想起了去回门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心中有了决定,这会儿也不好跟闺女儿明说,只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几句:“你也别把心里想的什么都摆到脸上来,小心你爹说你。这事儿,回头娘再慢慢想办法,源哥儿看着也有那么大了,总不能老让咱们家养着就是。”
今儿在外面偷偷听着当家里在屋里跟他侄儿侄女说话那意思,她捉摸着,当家的怕是存了心思,以后不仅想出银钱给源哥儿娶房媳妇,还想给阿昭攒份嫁妆出来哩;!
春生现今在兴州城里做事,前回想说亲,当家的都只肯出十五两银子,要养了那两个去,还要包了他们的嫁娶,怕不得大几十两银钱对不了立?因此张氏越想越觉得肉疼,又气愤不平。她这会儿倒忘记了,自己还收了秦思源送来的那一百两银票呢。
秦永德粗心,后来没见了那银票,只当是秦思源听话收回去了,这会儿在院子里拉着侄儿纳凉,想着以前跟二弟在一起拉扯着过日子的情形,忍不住一番叹息:“明儿我就去请人择个日子,把你爹的遗物给埋到你爷爷和***坟头上去,到时你带了阿昭也去坟前磕个头,让你爷奶知道你们如今也长大了,回靠山屯来了……”
秦思源低低应着,慢慢就把话引到了另一头:“侄儿想着,在靠山屯这儿熟悉了,就买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