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情急下这样一说,小张氏就起了疑心:“峰哥儿,你心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人了?是哪家姑娘,你说出来,娘帮你参详参详,要是跟咱们门当户对的,娘就请媒人过去说亲。”
向晨峰读书还没读迂脑子,几回从娘的话里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娘对阿昭怕不是很喜欢,可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娘是嫌阿昭没了爹娘,怕她失了教养,可他跟阿昭说过几回话,知道阿昭教养礼仪是很好的。
可这会儿跟娘一下子也说不得,向晨峰吱吱唔唔地不肯说出来,只一口咬死了自己要考秀才,分不得心。明年春试要中了秀才,说不得还要搬到城里进学,他再跟娘说要一心考个举人出来,先把这事儿拖下来再说!
小张氏见儿子死活不松口,只得闷闷地作罢,夜里坐上床,拥着被子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相公,咱们儿子也大了,自己有主意了,这先成家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他就不肯呢?”
想着儿子今天在学堂里作的文章又是拿了个“优”回来,小张氏心里头又是高兴又是惆怅,在床上翻来履去怎么也睡不好觉,只想着要怎么说服儿子就好了。她也是想寻个儿子合心意的,以后好给向家多开枝散叶才好,免得像自己只得这一根独苗苗,以前养着不知道看得多紧。
等到半夜迷迷糊糊合了眼,突然就梦到了丈夫生前在家里设宴请了几个同窗来喝酒时,有一人说的京城里榜下捉婿的趣事来。小张氏猛然就惊醒了,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