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诚想说飞天鼠素来收银办事嘴巴极牢靠,够义气,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又垂下了头去。
张开源自然明白儿子那眼神的意思,恨不得拿手指头点到他脑袋上点醒:“江湖人说的什么义气,端看拿什么价值的东西来换罢了。你在刑部做了这几年,不知道要一个人招供,多的是法子吗?
你以为这几天平平无事,人家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沈谦为他那妻子甘冒礼法之不讳,会把这样一件事轻轻放过?你再想着去打第二下,人家早攒着暗劲出手就要让你一击必死了!”
要真是如此,如今可不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张‘玉’诚脸‘色’不由白了白:“父亲,那现在……”
如果这真是沈谦设的圈套,依目前的情形看,沈谦是必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了……张‘玉’诚自己就在刑部,如何不知道自己这样是要判绞监候的!
一思及此,张‘玉’诚想起沈谦那一身煞气,不由双膝一软,在张开源脚前跪了下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父亲,父亲你一定要救我,孩儿不想死!”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总觉得自己能做很多事,却到底欠了些阅历和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