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恭敬的回答道:“管家来报的时候,是家弟想出这个方法接待国相的,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国相大人见谅。” “是。”云展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云展听完这话,只觉得头“嗡嗡”一炸,然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国相大人何出此言,我云家小门小第,国相千金若是下嫁可不是就是……” 云展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国相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云展若是还说场面上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您今天选这么早的时辰还特意低调出行,只怕您已经有想法了吧。” “大人直说。” “什么?”云展吃惊的抬起头:“云天也是云家人,这……有什么区别呢?” 云展忍不住握紧拳头:“国相大人倒是想的好生周到,我云家的婚姻大事都有劳您操心了。” 国相大人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是云展十分清楚这就是现实。云家祖上都是穷酸秀才,到了他才有本事进朝为官,本是春风得意的事情,可是这段时间下来,云展才发现做官要的不仅仅是才学和能力,更重要的是能面对朝中的尔虞我诈。念及此处,云展只能对国相大人磕了一头:“是云展愚昧,还请国相大人明示。” 这一番话说出来,云展只能心中暗叹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心思果然千回百转。 此时云展心下立即被这番话吸引,却还是不得不委婉的说道:“此事我知道其中厉害,可是还是云天同意才行,还是让我和家弟商讨一番。”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顺利,云天虽然晓得其中厉害,但是以他的性子,断没有可能去接受这样的安排。云展无奈,只能将此事先搁置下来。 无奈,云天最终还是点头了。 洞房花烛夜那天,全身沾满酒味的云天被宾客送回洞房,可是他进门以后就呼呼大睡,怎么都叫不起来,宾客门无奈的摇摇头便走了出去,留下新娘一人红盖头孤零零的坐在床头。 云天却依旧呼呼大睡,半分不做搭理。 这时原本睡觉的云天突然开口说道:“觉得累你就放下,干嘛还死撑着。” “真是麻烦。”陈眉儿只是听见云将军低声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觉得头上蓦然一轻,凤冠被取了下来。 就是这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便在她心里活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