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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纪年把姚韵儿送回宰相府,一年多不见姚父姚母的头上均已冒出白发,姚母更是思女成疾,眼角皱纹剧增,满脸疲惫,恍惚间仿佛老了十岁。
“女儿,我的女儿。”姚母老泪众横,颤颤巍巍的抱住姚韵儿,生怕她从自己的身边再次溜走。
“娘,我好想你。”姚韵儿也哭的稀里哗啦,哽咽的喊着她。
“让娘看看,韵儿你瘦了,也黑了。”姚母抚摸着她的秀发、额头、脸颊、脖子、腰身、双腿每一个地方她都没有放过。
“娘,对不起。对不起。”姚韵儿抽噎着,感到十分愧对父母。姚家就她一个孩子,自己不仅没能在他们身边尽孝,还给他们惹祸,害他们担心。
“孩子你告诉为娘,这一年来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姚母心疼自己闺女,谁的孩子不是做母亲的心头肉啊。
“娘,这一年来我一直躲躲藏藏,几乎没有过一天能吃饱饭的日子,但是我很快乐,也很自由。”姚韵儿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马上就蹭上一片黑。
“姚梦瑾,我没你这个女儿。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若不是人家顾公子愿意等你,我看你这名声还怎么嫁的出去。”姚父十分愤恨,新婚之夜,满座宾客,甚至就连皇上也亲自道贺。姚韵儿却跑了,姚父永远也忘不了那晚,他堂堂一个宰相是怎样在顾府赔礼道歉,对着宾客把老腰鞠弯的。
“我宁可一辈子都不嫁,宁可出家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姚韵儿不顾及顾纪年在旁边,便大放厥词,倔强倨傲。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到姚韵儿脸上,白皙的小脸上顿时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手印,火辣辣的疼。“你个逆子!”姚父捂着心脏,表情扭曲痛苦。
“梦瑾,你没事吧。”顾纪年刚要抬手抚摸她的脸颊便被姚韵儿猛的一下推开:“你滚开,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逆子,你过逆子!”姚父双手剧烈抖动,“呃,”的一声直接抽了过去,口吐白沫。
“爹、爹你醒醒,不要吓韵儿啊。”她一下子扑过去,将姚父的头抱起来,拼命的呼喊着。
“老爷,老爷!”姚母也受惊过度昏死过去。
“爹娘,你们醒醒啊,都是女儿错。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呜呜呜!”姚韵儿肝肠寸断,生怕这是与父母的最后一次见面。
“我去找大夫。”顾纪年疯狂的跑出顾府,大半夜的硬生生的拎来一个御医。
御医为姚父诊脉,施已针灸,临走时嘱咐道:“宰相大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怒气攻心,导致经脉紊乱,现在我已经为他梳理好了,但切记不可在惹他生气,如若发病率勤的话,很容易瘫痪,一辈子卧床不起的。”
“这么严重?那我娘呢?”姚韵儿从小就任性总惹姚父生气,现在这一细想来,自己真是枉为人子。
“宰相夫人这边比较严重,心理上或许有些疾病,比较阴郁。这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然后配合我开的药方慢慢恢复。”
“完全康复,需要多久?”姚韵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母亲的病定时因为自己出走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忧郁成疾。
御医摸着他那花白的胡子,一字一顿道:“这个不好说,有可能一个月便会好,也有可能是一年。或者更久!”
“韵儿,我和你爹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顾家公子是个好人。”
顾纪年的确是个好人,姚韵儿谢他但不爱他。
“梦瑾,那小子根本不爱你。”顾纪年板着面孔,愤愤不平道。
“不是的。”姚韵儿想挣扎,想反驳。可却显的那么无力苍白。莫辰良爱她吗?她不知道。
姚韵儿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里,闷闷不乐,不予外界接触。她每天都独坐在窗前,日出日落都看了个遍,唯独没有她期盼的身影。
“梦瑾,莫大人要娶妻了。新娘是秦北萧,昨天早朝他自个向皇上求的,说什么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顾纪年洋洋得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一瞬间,姚韵儿仿佛听到东厢房园中玫瑰花枯萎的声音,她一怔,猛的抬起头,夕阳洒在她的鼻尖上,过了半晌忽然笑了。“顾纪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婚宴就在七天后,信不信由你。”顾纪年甩下一句话,愤然离去。
他顾纪年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穷苦书生?
姚韵儿哪里是不信,只是不愿意相信。待顾纪年走后,她终是支撑不住,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瘫倒在地,手指甲里满是木屑。
七天后,当姚韵儿身着大红喜袍出现在莫府时,莫辰良和秦北萧正在拜天地。
“我不同意!”姚韵儿嘶声力竭的吼叫传遍整个莫府。
“姚梦瑾,你来干什么?”姚父的脸色剧变,甚至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
莫辰良的反应却是淡淡的,平淡的不像话:“姚韵儿,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把你当妹妹,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姚韵儿的嘴紧紧的抿着,苍白的脸上又添了一丝脆弱,他的话字字戳心。
“我今天来只是来还东西,从此你我两清。”她每吐出一个字都如铆钉,狠狠的扎在自己心底。
“若是黄金我很乐意接受。”莫辰良一脸势力的模样,全然没了翩翩公子的风度,此刻只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俗人罢了。
姚韵儿不可置否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抬眸与其对视妄想在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温暖,然而确实徒劳的。莫辰良的眸子漆黑如墨,眼底满身蔑视。
“你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一条命!”姚韵儿低下头自顾自的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腔。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喜袍,姚韵儿双目涣散直勾勾的看着莫辰良的脸“我还你了。”说罢,轰隆隆的掉下台去。
众人哗然,宾客全数散去。
“女儿,我的女儿!呃。”姚母受惊过度直接吓昏过去。
顾纪年飞快的接住姚韵儿,在她耳边呢喃“梦瑾,你为什么这么傻?”
“顾纪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一世若我能爱上你,或许结果、、、”姚韵儿呕出一口鲜血,话没有说完就断了气息。
“不、不、不!!!”顾纪年,跪在地上哀嚎,两行清泪挂在他英俊悲伤的脸庞。
顾纪年要了姚韵儿的尸体,他说姚韵儿与他拜过堂,便是她的娘子,生是顾家的人,死也是顾家的鬼。
顾宅,顾纪年抱着姚韵儿的尸体缓缓的走进阴森森的地下室。“老巫,你能迷惑莫家小子,必定也能救她的命吧?”
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一个干枯瘦弱的老头,沟壑密布的脸上一双灰色的瞳孔剧烈抖动。“我需要千年毒蛇所蜕下的皮。”
传说上古有一种巫术,可以将死人养在蛇皮里,渐渐的变成自己的皮,血肉都连在一起,自动蜕皮后皆为重生。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千年毒蛇?”顾纪年望了一眼塌上的姚韵儿,满眼深情。
“东海西岛,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老巫眯着眼睛,只要一动,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中有一棵枯死的老树,老树的枝头有一个简陋的鸟巢,鸟巢里有一只鸟儿终日忍饥挨饿,艰难度日。 你只要给他喝你的血,它就会帮助你找到千年毒蛇的老巢。”
顾纪年高价聘请了高级魔法师南宫行云(也就是现在南宫家族的祖辈)一同前去,寻找千年毒蛇!
东海西岛,本是海岛。可近百年来,不知是何原因渐渐的被沙尘添满,变成了一座鸟不拉屎的孤岛。
两人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顾纪年感到很是疲倦,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似的。
时近中午,太阳升得老高老高,晒得沙漠直冒烟。沙子热得烫人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人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南宫兄,我们这样能找到枯死的老树吗?”顾纪年顶着满头大汗,和南宫行云漫无目的走在沙漠中。他甚至有些怀疑南宫行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