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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庄,世界又重新终于迎来了光明。
众人睡的正香,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前似乎压了一块巨石,闷闷的呼吸困难。
大家疑惑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种压迫感是什么?
就算明知是麻烦,她硬着头皮也要惹得。
“啊,来人啊。快来救救他。”随着流芳情的一声嘶吼,大家抬眼望去,琦裕白侧卧在她的怀里,口吐白沫,摇摇欲坠。
“让我看看。”作为一名药剂师,她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更没有办法冷眼看着,明明有机会活的人,却死在她面前。
即便是敌人。
“自作孽不可活。”马辰良一把拉住澹台云轻,这好不容易少了个对手,又何苦自找麻烦。
澹台云轻甩开马辰良,径直的走向琦裕白,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她澹台云轻做不到冷眼旁观。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负担抛下。
“无可救药。”马辰良暗暗的嘲讽,小声嘀咕着。
澹台云轻翻看了他的眼睛,然后将手搭在琦裕白的脉搏上。微微皱眉:“是梦魇,他快要被吞噬了。”
梦魇就像潜伏在夜里露着獠牙的野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扑过来把你撕成碎片,连恐惧的时间都不给你。
澹台云轻伸出手,在琦裕白的左侧心口处按了按,确定位置没有错后,猛得抬手,重重朝下一击。
难不成是心脏复苏?苏木木对这种手法并不陌生,在电视里不知道看过了多少回。
可别的人却是不明所以,至少,在流芳情的眼中澹台云轻的举动没有一点救人的架势,反倒是想快点了解了他。
“我不用你救了,你快放开他。”流芳情在一旁急的来回踱步,汗水淋漓浸透了她薄薄的衣衫。
然而澹台云轻并没有理她,手速也越来越快。随着“砰”一声闷响,琦裕白的身体立马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跌了回去。
琦裕白赫然的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睑显的空洞无神。
“好了,有反应了。”澹台云轻抬手就朝他的背部狂击下去,力道狠辣,众人仿佛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琦裕白不断的颤抖着,一口口黑血从口中涌出。
澹台云轻越敲越狠,那样子哪有半分救人味道,那明明就是在虐打。
流芳情频繁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可就没命了。”
“流芳小姐你不用担心,云轻在救他的性命,现在梦魇正在琦裕白的体内发狂,云轻正在全力阻止梦魇吞噬他的血肉,虽然方法看起来恐怖,但是这却是目前最有效保住他性命的方法。”最后一句话,尾音被皇甫青易拖的很长,留在流芳情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流芳情放弃吵闹,气恼的看了一眼澹台云轻,这个女人哪里像女人啊,简直没半分女子该有的温柔与体贴。随即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像她这么做,阿白就能活是吧。”
假装没有听到,并不接她的话。
流芳情将头别过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即便阿白受了这般苦难,却也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安然无恙吗?
“啊。”苏木木惊叫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她的身上。
“琦、琦裕白、”苏木木脸色苍白,指向琦裕白。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昏迷的琦裕白嘴角扬起一抹冰冷残酷的笑。
没有任何防备的,他旋身揪住澹台云轻衣袖,整个人倒趴在她的肩上,倒着身子,头朝下,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匕首狠狠刺向澹台云轻的后背。
“啊啊啊啊。”澹台云轻发出一阵惨叫声,措不及防的被攻击使她乱了阵脚,她忍住剧痛,费力的抖动肩膀。想将琦裕白甩下身去。然而,他却像黏在她身上的牛皮糖,怎么也甩不开。
“我要杀了他。”皇甫青易愤怒的吼着,刚冲过去,就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弹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到墙壁上。
琦裕白大抵觉得不过瘾,又豪不犹豫的猛刺了她几刀。不过一瞬间,澹台云轻的身上就多了无数道伤痕。
澹台云轻甩不掉他,为了保命只好痛下狠手,翻身而起,重重一记铁掌打在了琦裕白的胸前。
他只觉得喉咙一紧,一股鲜血狂喷而出。紧接着琦裕白便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却让人感到如此的触目惊心。澹台云轻就地打坐,眯上眼睛,运送灵力为自己治愈。
不知过了多久,琦裕白的眼皮微微颤抖,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的阴影。
“阿白,是你吗?”流芳情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
“阿情,我这是怎么了?”琦裕白发现自己全身都痛,痛的好像整具身体被撕的四分五裂,痛的几乎麻木了。
“太好了。”流芳情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阿白,太好了。”鼻涕眼泪都全数擦到他的身上。
“好了,阿情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对不起!”琦裕白微微皱眉,他想也知道自己失去意识,那么梦魇一定出来食人挖心了。
远处的山丘出现了一丝动荡。“没想到这小子命这么大,这样还搞不死他!”阿绿扶着花岗岩,阴测测地笑着,眼底闪着浓浓的杀意
这个背叛魔族的贱人,他恨不得将琦裕白碎尸万段。
“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阿绿旁边的男子笑得云淡风轻,心中却有一丝顾忌。
“喂,我们救了你们。手环是不是应该交出来。”欧阳璐璐实在是看不下去琦裕白和流芳情两人一副生死与共,亲亲我我的模样。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为何不趁机敲诈一笔,也好少个敌手,冰心赤焰两个怪物,再加上不知何时暴走的琦裕白,那他们赢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了。
“这个。”流芳情面露为难之色,犹豫不定地看看琦裕白,又看看欧阳璐璐,似乎依旧难以下定论。
“诶。”琦裕白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手上的手环解了下来,递给她。“虽然我不能继续参加比赛有点遗憾,但是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是不会忘记的。”
欧阳璐璐接过他的手环,神色凝重,一本正经的看着琦裕白,“算你像个男人。”
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了流芳情。
“好吧,既然救命恩人都开口了,我能怎么办。”流芳情不情愿的解下手环,也递了过去。
欧阳璐璐满意的将两枚手环统统系好,微笑着道:“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村庄之中。
解决掉两个麻烦,恢复了实力众人这边也踏上了寻找手环之路。
有人欢喜有人忧,远方的山丘上。一个穿着明皇色长袍的男子此刻正气的浑身发抖,面前的物件也被他悉数摔碎在地。“废物,一群废物。”
“秦王殿下你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毕竟你的计划没有一次成功过。”阿绿身上透着浓浓的冷意,冷如冰霜,殷红如朱的唇缓缓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倨傲冰冷的寒芒。
秦王简直难以相信,原本那温顺的跟猫咪似的阿绿,做再多努力只为博他一笑的阿绿,现在竟然用这种讥讽的语气,嘲讽的态度跟他说话。
堂堂魔族殿下却被一个小姑娘悉落,怒不可制:“阿绿,当初要不是我父皇把你捡回来,你能活到现在?”
阿绿嫌弃的看了秦王一眼,眉头微微蹙着,恶趣味道:“我若是早知道会遇见你,还真不如死在外边的好。”
阿绿将尾音拖的长长的,字字珠玑。
“随你怎么想。”秦王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却残暴阴戾,煞气逼人,让阿绿有一种如置冰窖的冷厉感觉。
“哟,随我怎么想。我根本不需要想,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求你了,别在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了,真让人恶心。”阿绿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将心里的不快全数吐出。
“无药可救。”秦王被阿绿奚落,面子实在是挂不住,自己也是疲于应付。便吩咐阿绿旁边的男子。“阿黑,把她带走。”
“我自己能走,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吗?我现在只要每看你一眼,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阿绿冷眸犀利的睨向秦王,如水墨画般的脸上弥漫着一股浓浓杀气,眼若寒冰,整个人显得冰冷暴躁。
秦王的脸色在一瞬间涨得通红,他盯着阿绿的碧眼,表情哀怨,似乎不相信那些话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阿绿,不要闹了。快点走吧。”阿黑红着眼圈祈求着,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阿绿和秦王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经还私定过终身,如今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一夜阿绿哭着跑回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阿绿对着阿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嘴角勾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阿黑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愠色。
“或许只有那样做才能救赎我。”阿绿郑重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眼底是冰冷的杀意。
冷弦月!
看着这样的阿绿,阿黑一瞬间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变了!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变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把她当成那个只会在自己保护伞之下的小女孩,但现在她彻底的不需要他了。
阿绿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阿黑在想什么,他一定觉得自己疯了!事实上那也没错,她确实疯了。
“我愿意配合。”阿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即使阿绿屠了天下又如何?只要她还是他的阿绿。
“阿黑,谢谢你。”阿绿的嘴角展开了一抹温暖的笑意,连带着整个人都温暖了很多。
阿黑望着她明媚的笑容,一时间竟然了晃了神。
阿绿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的中秋节,
大街上,小巷里,都洋溢着欢声的笑语,到处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人们提着灯笼,那一个个漂亮的灯笼,代表着人们心中的那份喜悦。阿绿的手里也提了一个,那是她猜对灯谜得到的。
那天晚上他与秦王约好,在灯会上相见,阿绿痴痴的坐在凉亭里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可等了好久秦王也来。
已经临近深夜,天空“开放”了五彩缤纷的鲜花——烟花。
夜晚变成了白天,那一支支烟花给夜空披上了一件五颜六色的衣裳,也映衬着寂寞的月光。每个人都在那说说笑笑,让人感到一股温馨的感觉。
欣赏过烟花后,大家都纷纷离去,只有阿绿一个还留在那里。很显眼,秦王不会来了。
阿绿想找秦王问个究竟,为什么放她鸽子,于是便到王府寻他。
阿绿充满的跑到秦王的屋外,听着卧室内传出阵阵暧昧的声音,不禁头皮发麻。
她想去敲门,可抬起的手却迟迟未能落下,反而慢慢的紧握成拳。她甚至不敢想象,这一墙之隔内到底是一副怎样活色生香的画面。 可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猛的一脚将门踹开,宽阔的塌上,两具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听到动静,猛的松开对方。
秦王措不及防的坐了起来,眼神迷离的望向阿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冷月弦!”阿绿死死的盯着塌上的女人,竟一个精灵族的歌姬,为什么?阿绿紧握着拳头,指甲镶嵌进肉里,伫立在原地良久,继而转身离开。
“阿绿,不。”如果她那晚能够听到秦王的哀嚎,或许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中秋之夜,阿绿独自捧了一杯香茗,依栏凝望那遥远的夜空,任凭思绪飞离那夜色的迷茫,根根清茶都染浸了她的泪水。
她望着清冷的月光,听说很久以前,有位痴心女子奔月了,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想逃避这无情荒谬的世界呢?
从此之后阿绿便大变性情,而冷弦月也不知所踪,在这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人,我打听过了,她姓苏。”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另一个穿着学院校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走到阿绿的身边,汇报着他打听来的消息,其实也不能算是特意打听的,因为冰心喜欢上了一位苏姑娘的消息,已经在众人中传的沸沸扬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