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魔族的实验(第2页)
“对不起,老师我们让你失望了!”教室里超过半数的学生都无法领略冥想的世界,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对于第一堂课的紧张,即使刘思远如此的轻声细语也无法打破这僵局。
刘思远已经打算放弃今天的课程,恍然间发现坐在角落里的苏木木,她的神情悠然自得,身体也偶有轻飘飘之感。仿佛自身已经融入到另一个世界。
他敢打赌,就算你走到她的身边疯狂的喊她的名字,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这个不出奇的丫头居然做到了冥想的最高境界,而这却只是她接触冥想的第一天,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惊为天人。
刘思远走到了苏木木的身边,附身向下,用他特殊的慵懒口音缓缓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草原、一望无际的草原!”她神色自若,嘴角也随着话语微微上扬。
“告诉我,你眼前的景色有多美,哦,宝贝,你能分享给我吗?”
“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像是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我独自走在草地上,那种柔软而富于弹性的感觉非常美妙。
在绿草与蓝天相接处,牛羊相互追逐,牧人举鞭歌唱,处处都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
苏木木抬起手,指向两点钟方向:“你看那里有一只长着漂亮长角的羊,它突然抬起头来,神气地对着天空叫了一声,之后又在原地兴奋地转了好几圈。其他羊见它叫得这么欢,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就连还在喝奶的小羊羔也稚声稚气地叫了几声“咩咩””说罢,她还象征性的学了几声。
她将草原上的一切都描述的很形象,在加上老师的配合,大家在震惊的同时也真的开始相信冥想世界的存在,纷纷的闭上了眼睛。
刘思远很欣慰,当然这之后,他的课程要顺利的多,大部分的学院都开启了冥想的新世界,即使他们还无法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但至少他们进入了。
当钟声敲响之际,学员们的首堂课也完美的结束了,相比之下,同样的课程,其它的班级就差的太多了,老师们纷纷向刘思远取经,笃定他的教学方式有技巧可循。
刘思远也是乐此不疲,和他们讲了许多的要点,当然:信任感为重中之重。
之前的失败就是因为学员们根本就不相信还有冥想世界的存在,所以他们才无法进入。说到底他还是要感谢苏木木那个姑娘,是她为自己的课程开了一个好头。
“木木,你是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是啊,一开始我根本完全都进入不了!”
“木木,你有什么窍门吗?”
下课之后苏木木就被围攻了,大家纷纷向她取经。
“哦,这个啊我之前接触过一点,所以才比你们进入的快一些,只要在安静的环境里多加练习,放松自己。很快你们就能随意冥想了,在冥想的世界里去各种各样的地方,那感觉是非常棒的!”苏木木眯着眼睛,舒服的站在殿外嗮太阳,思维又再次飘荡到远方。
大家一看她已经恍神,便都匆匆离开。不忍心再追问,他们也总算是搞明白了一点:冥想还是要靠自己意淫才行。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苏木木以前接触的冥想,因为那是瑜伽的入门课程,只要学过瑜伽的,那么对于冥想来说,是必须要有些了解的。
相比之下皇甫青易倒是对于自己的妹妹颇感好奇,他知道这丫头并非在红古大陆生活,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刘思远关上窗子,梳理好他那耷拉在额前的碎发,他尽可能的喝上眼睛,以免让别人看见他那可怕的,像活死人一样的狂喜。
“看来魔鬼已经抓走了你的魂魄。”阿绿的碧眼死死的瞪着他,像是在嘲笑,龇牙咧嘴的嘲笑!
“阿绿,你知道吗?我的冥想课程成功了,要不了多久,我们魔族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人们的心智,到时候,我们魔族一定会重新占领顶峰。”
阿绿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耐性的典范,她只是看着他发疯般的兴奋,不去阻止也毫不想尝试搭话。
刘思远在地上烦躁的踱来踱去,时常还发出一两声尖叫。“阿绿,你甚至不敢相信,我竟然在授课的第一天就找了完美的试验体。”之后他又语无伦次的说着些什么,语气中兴奋又激动,那声音完全就像发自内心深处,而不像单单的用嘴巴说出来。
“阿绿,你说他是个魔鬼吗?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狰狞的魔鬼化身,他可是我从小照顾大的,又亲眼看他长大成人,现在我却对他产生了恐惧感,真太可笑了。”阿黑也顺势坐到阿绿身边。
“在你眼里他是魔鬼,而在秦王眼里他却是一个天才,一个可以复兴魔族的天才!”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那两道浓郁的眉毛下,露出的神色是不自然的,他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害怕、也并非寒冷。
是一种强烈的震颤,而不是抖动。
“小子,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暴露的。”阿黑朝着他的胸膛锤了一下,刘思远顿时停下了手里的“魔咒。”
说的尽兴时,突兀的挨了阿黑一拳头,刘思远不免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伟大,你不懂!”他冲他嘶吼起来,刘思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扑向阿黑,他把阿黑摁倒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头疯狂的击打。
阿绿看着他着穷胸极恶的野蛮暴行,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态度,她冲不过去将他一脚踹开,开口大骂:“想成为英雄,想呼吁我们,想对我们施展暴行,可以!但是你首先要有一番作为。这一脚只是警告,若是再犯,我不介意把除了你脑子以外的地方打残!”
刘思远受了阿绿着一脚,不禁头晕目眩、脚步也仓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后背的血管强烈的扩张,似乎快要爆裂了。
果然这就是守护者的力量吗?
阿绿的举动导致刘思远的演讲彻底结束,她将手放到自己的太阳穴上,凶巴巴道:“这是你要的精灵族血液,我弄到这个可不容易,好自为之!”
刘思远没有接过去,而是直接扑倒阿绿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十分神圣的伸了出来,看上去像是某种加冕仪式。
“拿去吧,有发现马上吹响口哨!”阿绿将盛满精灵血的小潭子轻轻的放到他的手上,随后搀扶过阿黑,消失在了教室之中。
“他已经彻底的变了一个人,甚至连一举一动都变了。原本他可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即使时常使小性子,胡搅蛮缠,但他的本质却是善良的。可现在呢,我在他的身上只看到了虚荣、自私自利。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心情恶劣,情绪激昂的精神病人,只想着自己怎么祸害别人,听不见别人的好言相劝,还利用别人对他的爱来达到不折手段的目的,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阿绿,难道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阿黑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的很吃力,他笃定刘思远是上帝赐予他的噩梦,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阿绿望着他没有回答,她在阿黑的旁边坐了好久,看着他将头埋进脖腔里,在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不断的发出喘息。
“他的血液是冰凉的,我的是滚烫的,只要我一触摸到他的冰凉,我就会更加沸腾。”阿黑哆嗦着:“我有的时候甚至不敢相信,我们两个曾经是父子关系。”
阿黑直勾勾的盯着阿绿,但阿绿可做不到与他对视,因为他知道,阿黑那悲哀的眼神会让她无所适从。
就这样两人一直坐到了黄昏时分,漫长的时间中,阿黑也没有等到阿绿哪怕一句温情的话。
“对不起阿黑,我的血也是冰凉的。”在太阳彻底落幕的那一刻,阿绿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她就消失了。
阿黑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天空,开始在黑夜里审视自己。他很孤独,这种感觉和寂寞不同,寂寞是想寻找他人,而孤独却是只想寻找自己。
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在亲密的关系里,我们常常犯的一个错误是:试图去改变一个人,像一个雕刻家一样,把一团原本被上帝造出的泥雕成自己希望的模样,就像你的笔迹其实能暴露出你的现状,你的言行也在告诉别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不断的变化和提升,其实也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到身边的人。”
其实你所厌恶的人或者事物都有你的影子。
阿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深知刘思远变成如此丧尽天良的魔鬼自己也有脱不了的干系,为了除去他自己心中的不安,他不断的安慰自己美化自己,终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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