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氏对于当间谍,似乎很有些天赋。
她能做到脚步落地无声,哪怕弄破芦苇壁子,也能让人毫无察觉,相当地不简单
要知道,蒋二牛可是身有功夫的人,不但耳聪目明,且反应敏锐,却愣是没有发现胡氏的举动。
也有可能是蒋二牛疏忽了,他没料到这个弟媳,竟然有觉不睡,半夜三更地偷窥自己的操作。
就这样,在胡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之下,蒋二牛到底怎么制作出好吃的田鼠干的秘密,还是被胡氏慢慢破解了。
在这期间,蒋二牛的田鼠干,又与聚兴酒楼交易过两次,每次都有不少钱进帐。
这一下,越发刺激得胡氏上蹿下跳,着急不巳。
当胡氏终于摸清制作田鼠肉的一系列工序时,她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蹑手蹑脚,却又快捷无比的向自己的屋子移动。
就在快要接近屋门时,也不晓得是地滑,还是胡氏太过激动,竟然扑通一声跌了一跤。
胡氏的屁股差点开了花,她强忍着没有哎呀出声,却禁不住呲牙咧嘴做着怪相。
蒋二牛听力超凡,自然听到了声响。他怕家里进了贼,连忙开了灶屋门出来查看。
结果只看到胡氏的身影一闪,就进了屋,门随即被掩上了。
蒋二牛愣了愣,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若说胡氏夜里小解,应该不是。天寒地冻的,一般会在屋里准备个马桶,省得夜里上茅房冻着。
那她深更半夜跑到屋外,又是做什么呢
蒋二牛想不通,也懒得想了,进灶屋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活计。
蒋三贵一如既往睡他的大头觉,才懒得理胡氏出啥幺蛾子哩
胡氏跌痛了屁股,没好气地一把推醒蒋三贵:“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快,给我揉揉屁股,差点没跌成四瓣啦”
蒋三贵睁开惺松的睡眼,伸手在胡氏的屁股上又揉又捏起来。
胡氏嗔道:“哎,这儿这儿,你胡乱捏个啥呀”
结果蒋三贵三揉两捏的,突然就起了邪火,一下子翻上来,就把胡氏给压到身子底下了。
胡氏推了两下,蒋三贵象扇门板似的,哪里推得动,只得半推半就地依了他,反正她因为偷得了蒋二牛的机密,心里正美得冒泡呢
两人颠狂了好一阵子,这才偃旗息鼓,重新躺好身体。
胡氏心中得意,便翘起一条腿架在蒋三贵身上道:“哼你家二哥成天神神秘秘,鬼头鬼脑的,如今怎么着还不是被我探出了底细这才叫天底下没有不能透风的墙呢”
蒋三贵吃了一惊:“咋还真被你得了手”
“怎么,难不成你要去向你二哥告密”胡氏斜睨着蒋三贵说。虽然黑暗中,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蒋三贵干笑一声:“这哪能啊我同我二哥再亲,也亲不过你这盖一条被子的老婆嘛”
“你晓得就好。”胡氏冷笑一声道:“亲疏远近自然要分个清楚明白。你瞧瞧你二哥,有了赚钱的门路,可曾想起过你这个弟弟”
蒋三贵搔了搔头皮,还真觉得二哥没把自己这个弟弟放在眼里的。
“好吧就算你晓得了田鼠肉的做法,那又如何难不成你真的要去捉田鼠,再剥了皮一一炮制不嫌恶心么”蒋三贵又问。
胡氏又是嗤的一声冷笑:“你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赚钱”
“那你说来听听,还能怎么赚钱”蒋三贵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些啥”
胡氏转过身子,面对着蒋三贵,拿手指头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子,不满地说:“你还真是人头猪脑啊我来问你,你二哥靠这个田鼠肉赚着钱没有”
“当然赚了呀没赚钱能让你这么眼红”蒋三贵还是不明白。
“呸我就眼红怎么啦”胡氏强辞夺理地说:“既是你二哥靠这个赚了钱,那就说明这个赚钱的好法子。既是赚钱的好法子,你猜猜别人想不想晓得底细啊”
蒋三贵点了点头:”肯定有人想知道嘛比如你“
胡氏气得又拧了蒋三贵一把:”跟你说正经的,谁让你瞎三话四的“
”我哪里不正经了“蒋三贵喊冤道。
”实话告诉你吧“胡氏不想打哑谜了:”这个赚钱的法子,现在被我掌握了。谁想从我这里探听啊,对不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蒋三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