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

    停顿片刻，特丝蒂娅咽咽喉咙道。

    “要不要一起玩一会儿大领主？”

    她记得走的时候，卡瑟琳将那堆部件一并装进了行李箱里。

    艾琳娜闻言轻微挑了下眉，正好黛尔菲丝回过头征求她的意见，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随后由前者轻声回答。

    “可以啊，正好闲着没什么事。”

    ............................

    许久未曾接触棋盘，几人的技术都有些生疏，再加上大领主的游戏规则决定了这个游戏运气占比较高，因此玩了几盘基本都是互有输赢，没有人一骑绝尘从头赢到结束。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九点，眼见天色不早，众人结束游戏，艾琳娜让卡瑟琳撤去棋盘，随后找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楼下洗漱。

    眼见艾琳娜要离开房间，特丝蒂娅也未多留，和黛尔菲丝、卡瑟琳分别打过招呼，跟在对方身后走出房间。

    “艾琳娜今天手气不错，抽到了好多效果出色的卡。”

    听着特丝蒂娅的话，艾琳娜略微颔首，轻声细语。

    “还可以吧，运气这东西时好时坏，本就捉摸不透。”

    不过特丝蒂娅说的倒也没错，今天她的运气确实很好，有几次站在悬崖边上，最后都被好运抬了一手，没有第一个出局。

    “确实...”特丝蒂娅站在楼梯口，浅声赞同。

    “感觉许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

    艾琳娜听罢扑闪几下眼睫，随口回道。

    “很久吗，之前在科斯特镇不也玩得很高兴吗？”

    她能感觉到特丝蒂娅最近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过仅论在科斯特镇的那段时间，后者表现出来的心情还是相对开心些的。

    特丝蒂娅闻言抿紧唇，手掌微微摩挲着扶梯。

    “嗯，不过今天也很开心就是了。”

    特丝蒂娅...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关于艾琳娜最近都不欺负她了这件事...

    “那，那个...”

    “艾琳娜这段时间...就是...”

    可是，真的能说出口吗...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她希望艾琳娜狠狠欺负自己似的。

    特丝蒂娅张了张嘴，话穿过嗓子眼停留在唇边，最终变成毫不相干的一句发言。

    “吃得怎么样？”

    “......”

    憋了半天就想说这个？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特丝蒂娅要向她表白。

    如果疑惑可以实体化，估计此时此刻，艾琳娜头顶会有一个大大的“？”。

    “吃得很好，伯父伯母的手艺非常棒。”

    迈开腿，走下台阶，艾琳娜又听见特丝蒂娅开口。

    “那...睡得怎么样？”

    此言一出，就连特丝蒂娅都觉得自己这一连串的话古怪极了。

    艾琳娜闻言停下脚步，回眸看她。

    “睡得也很好。”

    “特丝蒂娅只是要问这些吗？”

    看着怀抱衣物，在楼梯中间孑然而立的银发公主，特丝蒂娅的心砰砰直跳，原本下定的决心再一次飘摆不定。

    直接问出来的话，艾琳娜会不会猜到她在想什么。

    那些深藏在心底，不敢向任何人提及的旖旎想法和复杂情绪，如果被艾琳娜知道了，现在的她会答应吗？

    “......”

    短暂纠结过后，特丝蒂娅低低嗯了一声。

    “啊...就是这样...”

    “艾琳娜最近好像有些心情不好，所以问问看。”

    “没事的话，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艾琳娜听罢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子依旧盯着特丝蒂娅，片刻低声回答。

    “我没有心情不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洗澡了。”

    言毕，见特丝蒂娅沉默不语，艾琳娜转过身，抱着换洗衣物走下楼。

    听着凉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哒哒声逐渐消失，特丝蒂娅轻咬一下唇瓣，手掌紧紧攥着扶梯。

    过了半分钟，特丝蒂娅蹲下身，双手抱膝坐在楼梯口。

    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只是问问艾琳娜有没有生气而已，这有什么的...

    不明白自己这几天到底在纠结什么，特丝蒂娅将下巴抵在膝盖，脸颊半掩在两臂之间，微微垂低睫羽。

    可是...她好像真的变得冷漠了...

    如果一直不问，艾琳娜会不会以后都是这样...还是说和生理期一样，只是短暂性质的...

    闭上眼，脑海不断浮现过去的女仆生涯里，艾琳娜对待其他贵族端庄礼貌的言行举止，特丝蒂娅下意识掐紧手指，掌心受力隐约泛白。

    对她可以不用那么礼貌的...

    蹲在楼梯口，特丝蒂娅心头一阵发酸，脑海中的场景来回翻涌，但全都和艾琳娜有关。

    无畏号上的谈话，女仆生涯结束时的共舞，还有毕业考核那几晚的同床共枕。

    到底怎么了嘛...

    没由来的，特丝蒂娅感觉一阵委屈，就好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狗，可怜兮兮地躲在角落。

    而就在她的情绪愈发低沉之际，一只凉滑的手背突然贴在特丝蒂娅脸颊。

    “怎么我都洗完澡了，特丝蒂娅还坐在这？”艾琳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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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朋友的py，是犬走渡狸老师的新书，橘子，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