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命,赤谷腾身而起,一路向南行去。
孙胖子当即吩咐道:我等九人再加未回的孙立,虽未拜仙长为师,但蒙仙长授艺之恩,应为我等师尊,师尊之命不可怠慢,尽刻命三代弟子出镇探访。众人遵命而行。
峨眉南行千里之内,仅一镇一城,城为竹城。竹城上空云海中赤谷长叹一声降至城北竹林,徒步入城。文人墨客曾曰:竹城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荣光。虽乃浮夸,
但其北倚竹山,青竹翠柏常掩映。南邻大湖,湖光翠色看不够,
又曰:竹城地理优越,北无大城,南有大湖绵山阻隔,乃东西之通衢,兵家之重地。此城地理环境优越更兼山光水色。又因近代并无征战,故多奇人异士隐居其间,竹城展家,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数日前一则消息传遍大半江湖,竹城展家将于绿柳山庄联姻,一时江湖豪客名门正派尽皆持拜贴礼物前来贺喜,名为贺喜,实为欲见识一下数十年前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黑心玫瑰之风采。
要说今日竹城最受气之人莫属“千金楼”伙计,展家嫁女,来人甚多,应接不暇,因此又与千金楼设宴接待,武林中人,脾气没几个好的,伙计于门前招呼,见有佩刀带剑,打扮异于常人者即赔笑道:大爷可是前来赴宴的,或女侠可是前来赴宴,脾气好者嗯一声,脾气坏者理也不理,更有那莽汉张口道:滚开,少来烦我,即入楼内。刚送走莽汉又见二人,模样南辕北辙,一极胖一极瘦,到得门前,伙计按例问话。
极瘦汉子道:正是,过来问你话。伙计急走过去道:大侠有问小人知无不言。极胖汉子却问道:楼上可有侠女?伙计一愣心道:应是问有没女人。立道:有,但不多,仅有十多个。瘦子道:长的如何。伙计道:有两个蒙面看不出,其余的参差不起。胖子骂道:敢说参差不齐,扬手一巴掌。伙计踉跄后退,张口吐掉一颗牙齿,抬头却见二人早入了千金楼。心道:他二人一胖一瘦,可不是参差不起吗。二人入楼,径至二楼,见有二女,蒙面,同坐一桌,即上前道:二位女侠,不介意同桌共饭。未等回答即欲入座,一女闪电般横扫一剑,剑尖越二人喉前而过,二人陡然静立,胖子道:失礼失礼,急急逃走,寻无人之桌坐了。
瘦子道:晦气,晦气,竟撞见了高手,胖子道:胡二哥,这次竹城聚了无数高手,还是别搞了。瘦子怒道:胡三,你他妈没种,没见过大世面,想当年我胡二进出皇宫大内,如入无人之境,将皇帝老儿妻女搞了一大半,那是何等的荣光,何等威名远播,怎会有你这种没胆的弟弟。两人皆压低声人不虞被人听见,胡三心道:皇宫大内高手如云不说,皇帝老儿妻女数以千计,三千佳丽,一天十个,也要一年,凭他的本事,再来十个也无可能。口中却道:二哥所言极是极是。又道:听说那黑心玫瑰孙女乃江湖三大美女之一,琴棋书画,刀枪剑戟样样精通,嫁入绿柳山庄太可惜了。胡二道:什么听说,根本就是,那展红颜不仅漂亮,还颇有西域风情,传说其赤发赤眉,美艳之名乃江湖三美之首,只是极少于江湖走动,无人得窥真容。
胡三突道:赤发赤眉,不知那儿是否也为赤色。胡二闻言眉飞色舞道:问得好,问的好,依我看当为红色言未落就听一人娇喝道:我道是谁,原是人称色中二狐的胡二,胡三,今日便除了你们。二人闻言心惊,抬头看时即见两蒙面女子持剑攻来,急急翻身抽出兵刃格挡,原是两把鬼头刀,两把剑连攻九剑,剑剑夺命,二人堪堪挡下,抽身便逃,抬眼便见楼口上来一道装少年,却是赤发赤眉,暗骂邪门,绕过来人奔向楼下。两蒙面女子,紧追不舍,见得道装男子,身不停,剑不转的喝道:让开,不想那男子一脸莫名其妙,两蒙面女子顿以为其乃色中二狐同党,挺剑攻来。来人正是赤谷,见此伸出二指,运粘字诀连夹两剑。两剑脱手不得,一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我们。赤谷道:你们用剑刺我,焉有不还手之理。说完松指,两剑得脱,二人后退持剑而对道:你是何人,与色中二狐是何关系。
赤谷道:二位女侠,此事想是有些误会,本人自号赤眉老祖,今日首闻色中二狐之名,莫非他二人乃采花大盗?这一耽搁色中二狐早走的没影,追之不急,一蒙面女道:既然这样那是有些误会了,赤眉老祖到是首次听闻,想是我姐妹孤陋寡闻,敢请教一二。
赤谷道:好说,好说,坐下谈,还未请教二位雅号芳名。三人坐定,另一人道:雅号芳名倒不敢当岭南双绝剑就是咱们,阁下武功奇高咱们佩服,只是出门在外为免麻烦,以纱中蒙面,尚请见谅。
赤谷道:无妨,无妨。
双绝剑其一突道:想起来了,赤眉老祖我听人说过。
赤谷道:哦,说来听听。她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也是在竹城,赤眉老祖昙花一现,以一竹杖刺死鬼剑公子,得十万赏钱,之后再无消息,据说与黑心玫瑰相熟。武功比之更高,若不死,现在胡子该一大把了。
赤谷呵呵而笑道:“黑玫瑰”听人说过,“黑心玫瑰”是谁,另一人道:其实是一个人,黑玫瑰是自称,黑心玫瑰是江湖上送她的,莫非你认识她?赤谷点头道:有理,有理,黑玫瑰出手从不留活口“黑心”二字也未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