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细看之下,皆是二十岁许三十不到的样子。男的相貌平平,着一件月白长衫,背个包裹,左手持一柄连鞘长刀。女子一身短打,披一件火红披风,倒有两分姿色,手持一剑,虽非绝色,但身姿矫健,凹凸有致,颇有飒爽英姿之感,不乏少妇风韵。
二人一入门,见着当堂二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看向柜台,见内中无人,便向后院喊道:店家,住店!
吴谷道:此店无主,二位自便。
男子抱拳一礼,道:多谢相告,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断水刀薛义,这是舍妹飘零剑曹萍。吴谷吴谷一抹赤色眉毛,道:老祖自号赤眉,至于名字不提也罢!二人闻言道:久仰,久仰!即要择桌歇息,不想那段水刀薛义眼光一转,瞧见桌上两篇经文,一眼之下,看了《玄云心经》与《玄气变》七字,其余小字还没来得及看,吴谷已经开始收拾笔墨纸砚。薛义便道:我看兄台一幅贵家公子打扮,文笔苍劲有力,书法不凡,想来定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之辈,不知兄台可否所撰奇经美文借与薛某研读一翻,以增学识。
吴谷道:对不起,本公子一向喜欢闭门造车,从没有与人共赏之好!
飘零剑方才默不言语,即是早见经文,而细阅之,不想被打断,接道:独乐乐不若与众乐乐,我们看一下,就会还你,又不会损失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小气!
吴谷笑道:老祖看你二人非是兄妹,实为夫妻,飘妹妹若不介意,可否让我一睹*,行众乐之事?
你......飘零剑怒火,骂道:无耻!伸手拔剑,剑已出鞘,薛义却未拔刀,二人久习合击之术,行为举止相呼相应,已成自然,一个有变,另一个顷刻便知,曹萍转头问道:义哥,你怎么了?薛义支支吾吾的道:萍妹,这个...哪个...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们......
飘零剑杏眼一瞪,道:我看错你了!说着扬手一巴掌打在薛义脸上,薛义吃了一下,清醒不少,急忙解释道:萍妹,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说完,飘零剑便抢道: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你倒说说?薛义道:我是说他武艺远在我们之上,我们不是对手,还是别打为好!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蹬蹬上楼而去。薛义颇为尴尬的道:贱内性子大,见笑了,见笑了。吴谷道:无妨,无妨。男子随后上楼,不提。
可卿道:公子不该出言戏弄那女子,多结仇家,终归不好!
吴谷道:他们明知那是武学秘笈,偷看已是不该,竟又公然索要,心存不良之心,何必跟他们客气!
正说着,一种少女沐浴后出来,一发围上来问个不停,莺莺燕燕,夹着少女体香,格外袭人。可卿将方才之事说了,叮嘱晚上小心些,取来饭菜准备吃饭,秋雁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坛陈年好酒,刚一起开泥封,酒香四溢,吴谷虽不嗜酒,也忍不住想喝上几碗,正巧那断水刀与飘零剑下楼,断水刀一闻酒香,腹中酒虫大动,不禁现出一脸希冀之色,吴谷见状,笑道:一人喝酒极是无趣,若兄台不弃,共饮一杯如何?
薛义闻言正中下怀,大步行来,一桌九人已显拥挤,吴谷抱酒移至另一桌,薛义取来粗瓷碗,吴谷又命人端来几盘下酒菜,笑对二人道:方才出言不逊,两位莫怪,这第一碗就当与二位陪个不是了。说了,将酒碗俱都满上,端起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又抱酒坛倒满酒,道:好酒之人,不必规劝,我们尽情喝!
薛义端起碗,道:朋友痛快,干!亦是一饮而尽,江湖中人好颜面,飘零剑见吴谷赔礼道歉,恶感去了大半,也端起碗喝了。有了开头,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痛饮起来,不多时一坛酒已见了底,吴谷大着舌头道:秋..秋雁,在哪...在哪儿找的酒,再弄几坛来!薛义舌头也有些大,闻言道:兄弟,我...我看你...你要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吴谷道:没醉,没醉再喝一,不,两坛,还是这个样,信不信?薛义道:信,信,信,再,再来喝!
说话功夫,可卿秋雁各抱一坛酒来了。将酒向桌上一放,可卿道:公子,你不能再喝了,你不记得了,上次喝醉酒,闯入我们姐妹房中,我们差点把你当淫贼砍死了!薛义双耳一动,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种少女的长刀一眼,又听吴谷道:哪有,哪有这种事,你们这群臭丫头,敢砍你家公子?来,再喝!薛义也道:再喝,喝!随后再喝起来,可卿心中暗道:公子又开始骗人了。半个时辰之后,两坛酒喝完,薛义舌头这次是真有些大了,道:兄.兄.兄.兄.兄弟......吴谷道:怎么...怎么样?我说...我说过再喝两坛,我...我还是这个样,秋,秋雁...再......话未说完,一头倒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可卿八人早已吃完饭,都在等候,此时一见,上来一通呼唤,也未唤醒,便将吴谷抬上楼,拖拖拉拉之下,两页纸角自怀中露了出来,飘零剑并无半分醉意,又是有心,早已瞧见,暗暗留心。却听楼上之人隐隐约约的道:公子又喝醉了,这可怎么办?有人接道:还能怎么办,公子醉酒后,睡觉最好胡闹,我可不敢和他同房而睡。又有人道:老规矩,公子单独睡乙号房,我们八人分居甲丙号房,晚上小心些,一有动静,立刻起来,若是摸进我们房中,不管怎样,先打一顿再说,反正公子醉酒,也不会知道是谁打的。
那谁把公子的外衣脱下来,怎不好让公子这样睡吧!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