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和柳心待在秦家,总也不能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开始的几天还好,待在屋子里,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处理一些个人的事情,但是总不能过了五六天后,还闷着不出头吧,这几天亲兵们在外面还真没打听出秦家有什么出格的事儿,所以秦富和柳心商量着还是主动出击,看看秦家的男人都在做些什么?
在秦家大奶奶脸色越来越沉,秦老族长笑的也有些尴尬的情况下,闭门不出的秦富和柳心终于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溜达走动了,不过柳心也没有去后宅和大奶奶那边套近乎,而是和秦富一起到各房的家主屋里坐一坐,聊聊天儿,秦家人脸上终于晴转多云了。
秦朗和秦奎章都是到山东去过的,也没什么好聊的,其他各个房头倒也没有太精明强干的人,柳心和秦富转了一大圈,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这秦家的男人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也不像什么奸猾狡诈之辈,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难道江南秦家就是这么热情过度的人家,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富和柳心两个人都泛起了疑惑。
这日,两人来到秦家三房,一个老迈的跛脚门房进去报信,半晌屋里出来一个四十多岁书生模样的男子,看见柳心二人连连作揖说怠慢了,然后在前引路把俩人迎进书房。
书房没有什么装饰,不过打扫的很干静,书册摆放的很整齐,一张宣纸写了一半的大字,看来是这突然的访客打扰了主人的习字。
“早听说族兄和弟妹到来,可一直没有过去拜望,秦朗失礼了!”男子重新站起来,又是郑重地施了一礼。
“啊!”秦富和柳心两人没在意失不失礼,但对他说的话都不禁“啊!”了一声,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巧合,这人居然和柳心的先夫重名。
秦朗看到两人惊讶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在秦富解释下,才明白是名字的事情,不过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虽然同族之中,因为没在一起上家谱,有重名的无所谓。可问题是秦朗居然是个鳏夫,几年前妻子去世,没有留下子嗣,他现在是孑然一身。因为是举人出身,正在想着是否要进京考进士,没事就是刻苦攻读,所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书房度过,对家族的事情也不太关心。
在这样一个场景下,一个亡夫的弟妹和一个丧偶的伯哥就这样遇上了,而且还有了重名这么一个事儿,确实是尴尬了些。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秦朗先反应过来,把自己平时下棋的棋盘拿了出来,招呼秦富和柳心过来手谈几局,秦富对下棋的事真的不感冒,他一个兵营里的人,哪会文人的这些雅好,相反柳心倒是偶尔的会和人下上几盘。
既然双方有些尴尬,柳心也想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看秦富没兴趣,索性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上去,对秦朗拿起了棋子。
柳心的棋艺一般,但秦朗也不是什么大家,俩人算是旗鼓相当,不知不觉一盘棋竟用了半个时辰,临到午饭才散了场,柳心和秦富起身告辞,秦朗也不太好挽留,毕竟家里没有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