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吴找上他,就因为他是兵部的,而要想在秦家岗找出人谋反,在山东境内找官府的人恐怕要无功而返,这逮住了一个兵部员外郎,也算是师出有名。
张文远带头气势汹汹而来,老吴他们也愿意让这冤大头走在前面,所以看上去锦衣卫只是配合兵部。
秦富这四品官职一报,还有个正五品的府同知在此,张文远再糊涂也觉得不对了,这里毕竟是山东的地界,
也不归他南直隶管,他这么一来倒有点儿越俎代庖了,这要是让同僚知道那不得笑话他。
看见张文远怂了,秦富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微笑着抱了抱拳说:“今天家里老太爷出殡,各路的朋友都来送葬。张大人莫不是来晚了,莫要心急,我秦家子弟为皇上分忧,也在朝廷各地为官,一时也有不少子弟没回来,连我秦家的探花郎,当朝的驸马爷都没有回来,唉,真是遗憾!”。秦富边说边脸色有些懊丧,仿佛为秦明远和秦家众人没回来而感到遗憾。
“这,啊!”张文远更蒙了。
“什么?秦家还有驸马爷。”这货突然明白这是谁家了?也明白这个事,他是被锦衣卫给霍霍了,锦衣卫只告诉他有人谋反,私藏兵器,由他兵部的人牵头,来人赃俱获。
他还以为是一伙强人呢,可是现在回过神儿,也看出这是官宦人家了,再仔细打量下周围,这一下子看到了不远处的牌坊街,右侧三品淑人、莱阳烈女牌坊非常醒目,左边则是一排进士、举人、秀才的牌坊,最前面的就是探花郎秦明远。
”大名鼎鼎的秦家,而且人家今天老人出殡。”
张文远这下感到自己里外不是人了,赶紧扯出一个笑脸,可想了想还是摆出一个诅丧的样子,毕竟人家今天办丧事。
“我确实来晚了!”张文远半天吭哧一句。
“秦大人,我们是秉公办事,锦衣卫办差!”老吴一看张文远怂了,也知道依靠这货办不了什么事儿,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也别考虑客气了,赶紧上前亮出了锦衣卫的腰牌。
“锦衣卫上门,不知有何差遣!”秦富一字一顿地说。
“秦大人,锦衣卫接到线报,秦家私藏兵器铠甲,锦衣卫上门查案。”
“哈哈,无稽之谈,我秦家忠君报国,保卫南阳登州血战,秦家死伤无数。前面不远处,就是我秦府墓园和秦家义仆园。我秦家和登州共存亡,连皇上都亲自奖励我家夫人三品淑人。
我秦家率先推广番薯玉米,活人无数,山东人人称我家夫人为活菩萨,我秦家子弟更是奔赴各地为官,为朝廷和百姓推广番薯,在京城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对我秦家都赞赏不已,皇上更是封我秦家子弟探花郎秦明远为当朝驸马。
说我秦家私藏兵器,真是可笑可笑,不知各位大人是有何证据?为谁办差?是否有皇上的圣旨?是要在这秦家岗抄家吗?”
秦富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张文远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心说完了完了,可恶的韩公公,还有这锦衣卫真是把我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