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链一瞧见了苏墨远给自己设计出来的棋局,心中不禁一乐,这男人果然是个草包,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竟是设计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棋局,
然而再瞧瞧对面,苏墨远一看见了云链为自己设计的棋局,当下便皱紧了眉头,一副委屈的模样转过头瞧了瞧清荨。
他越是委屈,清荨心里却是越发踏实,这会子竟装作一副凶悍的模样道:“相公,你方才已经输了一局了,这一局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不准输了!”
闻言,苏墨远自得转回头来,顿时一副恼怒至极的模样瞧着面前的棋局,此时下人们已经将这第一炷香给点燃了起来,这站在一旁的林自堂瞧着苏墨远这副样子,便也好奇那云链到底设了个什么棋局,竟是令他大为苦恼。
当下,林自堂便走至了他的身旁,这低头一看,便大为吃惊,没想到云链果真是个棋艺精湛之人,这副棋局处处呈现着绝路,要想在这绝处逢生,怕是他林自堂就是用两柱香的时间,亦或者更长的时间,也是解不开的。
他只得摇了摇头,并未做任何评价,转而他又走至了云链身旁,瞧了一眼苏墨远为云链所设计的棋局,这一会子,竟是更是吃惊,不是因为苏墨远设计的棋局更难,而是大为简单,他这一眼,便找出了好几处漏洞,当下便见云链拿起棋子,下手之快,很快便将这棋局解了开来。
他这一解开,众人自是将注意力全都聚向苏墨远,然则苏墨远依旧一副毫无任何进展的模样,他一会儿东试一颗棋子,又是西试一颗棋子,就如同方才设计棋局时候的模样,竟是乱的很。
他这边解着棋局,边摇着头,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解开,那站在对面的云链瞧见他如此犯难的模样,倒是骄傲地笑了起来。
“小侯爷,我这棋局,沧郡国内或许也没几个人能够解开,你若是想在两柱香之内便解开来,必定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的!”
他这话说的越是自大,清荨与苏墨远的心里头越发觉着高兴,因为这大鱼正逐渐上钩,就等着好时机来临,一下子将他给钓了上来。
眼瞧着这一炷香已经烧完了,第二柱香紧接着燃起,苏墨远却是依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他身后的清荨也是一脸着急的模样,当下说道:“相公,你到底会是不会,若是不会,便赶紧认输了吧,别在父亲面前丢人了!”
清荨这说话的语气里倒是已经带上了很大的懊恼了,那云链瞧着苏墨远明显落于自己的下风,自当是骄傲不已。
苏墨远这一听见清荨的催促,当下扭转头,一脸苦相道:“娘子,这棋局我从未见过,也不知从何下手,你看出点什么来了没?”
清荨自是懂一些棋,但也不精通,如此精湛巧妙的棋局,她定然不会解,但是她心里清楚,苏墨远越是烦躁不安,越是委屈的不得了,便是说明,他这心下正乐此不彼,一点也不着急。
当下清荨继续陪着苏墨远,演着这一场戏道:“相公,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破解这么复杂的棋局,你还是赶紧认输吧,想来你当真是解不开来了!”
忽而众人便见那第二柱香已经快要烧尽,苏墨远的脑门上都已经急的出了汗,待那第二柱香燃尽最后一片灰的时刻,只见苏墨远猛然一落棋子,随即说道:“死就死了,反正我也不会下,我便胡乱落上一枚棋子得了!”
他这视死如归的模样,对面的云链瞧了自是嘲讽不已,林自堂看了也是心情急躁的很,当下不得不宣布道:“时间到了,比试结束!”
因着林自堂一早便瞧清楚了云链所解开来的棋局,并无任何困难,当下便走至了苏墨远的跟前,心中虽知晓他定然这一局也是必输无疑,却还是为了尊重他一些,过来看了一眼。
只是林自堂却没有想到,这看了一眼不要紧,当下竟是差点将眼睛看直了去。
“这……这……”
他如此惊讶的模样,瞧得苏墨远一脸不解道:“岳父大人,我知晓我定是输了,您还是快些宣布结果吧!”
此话说完,苏墨远自是一脸的沮丧之意,然而林自堂并未急着宣布结果,而是满脸的震惊,那对面的云链久久瞧着林自堂不说话,方才觉着不对劲,当下便来到了苏墨远的面前,这方才低下头一看,竟是吓了一大跳。
这草包竟然将他设计的这一棋局给解开了!
其实这一方棋局,他曾经设计过给很多棋艺精湛之人所解,然而却无人可以解开,就连他自己也苦恼了很久,也一直没有解开,他本是想着,他设计的棋局,自己都解不开,别人如何解,原本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如今一瞧见这棋局就这么荒唐的被苏墨远在最后一刻,不知所云胡乱下的一颗棋子给解开了,当下他直气的连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林自堂转而看向云链道:“你可否瞧见了,他竟是胡乱将这棋局解了,这一局平局,你认不认?”
林自堂问云链的意见,自是觉着苏墨远并不是有意解了这棋局,而是无意中随便落下一子,他自己都是在不知晓的情况下解开的棋局,这连他这个评判人如今都不好做任何评价。
云链的自尊心可是强的很,这平局就平局,他是绝对不可能拉下脸说苏墨远解的不算的,当下便说道:“岳父大人,既是小侯爷解开来的,不管他知晓与否,这一局平局,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