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江芷柔正在苏墨轩的床边大哭大闹着,而二老爷自然也是陪同在旁边默默地擦着眼泪,清荨赶过去的时候,便是瞧着这一副情景。
“二婶,二叔,你们这是……”
清荨有些担忧地问着,虽然二房这边算是整个国公府里最会坏事的一房,但是仔细想来,他们也未真正做过什么坏事来,虽说苏墨轩是个色胚,但他只在自个儿的院子里胡闹,倒也未曾闹出别的院子里去,清荨自然也无太多的反感与他。
这会子瞧见苏墨轩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脸的纵欲过度的疲惫之色,整个身子看起来就好似在泛着黑气一般,当真是死气沉沉,与死人无异了。
只是他这模样,普通的大夫瞧来自是纵欲过度,但是清荨这一看,当真是看出个缘由来。
江芷柔瞧见清荨来了,一把跪在她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道:“侄媳,二婶心里头明白,我们二房每月从账房里取走的银子都比其他院子里取的多,二婶也不是那等贪得无厌的人,只是你也瞧到了,我这嫁了个赌鬼相公,还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二婶的日子也难过的紧啊!”
二老爷站在一旁,平日里倒是理直气壮的,这会子瞧着江芷柔说这些话,倒也未曾反驳,反是一脸的羞愧之色。
想来,清荨倒是未曾好好听江芷柔说过如此一段真心的话来,如今这么一听,倒也十分的理解,江芷柔的生活的确也是不易,当下清荨点了点头道:“二婶,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话便是尽管说出来吧!”
看着苏墨轩身中剧毒,可是旁人却又不知的情形,当真是可怜的很,再瞧着江芷柔这般可怜天下父母心,清荨的心肠再是如何也还是软了下来。
只见江芷柔一听到了清荨这话,立刻说道:“侄媳,如今账房都是你管的,我儿的病,我这妇道人家自是看不明白,还烦请你多与我取点银子,再去找些有名的大夫来为轩儿瞧瞧,他才二十二啊,连个正经的媳妇都未曾讨,如何就能这般丢下我与二爷,独自离去啊!”
清荨闻言并未皱眉,如今人命与银子相比,自然是人命重要,但是苏墨轩中的可是致命的毒,就算是江芷柔去找再好的大夫也是于事无补的,再是瞧了瞧这一屋子里的人,清荨当下也不好将苏墨轩的病情说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二婶,还烦请你与我一起去账房取银子去!”
旁人瞧了自是不明白清荨为何要喊着江芷柔与她一起去,江芷柔这一心记挂着苏墨轩当下便是道:“春兰,快些去陪少夫人去账房去银子!”
清荨闻言,当下便是道:“二婶,我若是取个一万两银子给你,你也放心让一个小丫头拿回院子里?”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众人,各自心里吸了口冷气,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几乎可以够其他院子里的两年开销,纵是元荷院的一年开销也差不多了!
江芷柔自是立即站起了身来,虽说春兰是她的贴身丫头,不过倘若清荨真是要取个一万两银子给她,那她还真是不放心一个别人拿那些银子。
“如此,我便是与你走一趟吧!”
待江芷柔与清荨一起走出了元荷院,清荨却不是奖她带往账房的地方!
江芷柔瞧着清荨理也不理自己,在前面跑的倒是快,她自是急急忙忙地往前追过去、
“侄媳,你走错了,账房的路不是往这走的!”
江芷柔在她的身后急急忙忙的喊着,因着元荷院里出了大事,国公府里边大多数人都是去往了元荷院,此时清荨早已经将江芷柔带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随即终是停下了脚步!
“唉!我说侄媳,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江芷柔跟在清荨的身后,倒是跑得气喘吁吁的,却是见清荨转过了身子道:“我便是故意要带你来这地方的,堂哥的病,就算二婶你有十万两银子也是救不成的!”
清荨转而将事实给说了出来,却是听的江芷柔一阵的愤怒道:“如何救不成?原是你不肯支银子与我找人救轩儿,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