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见我久久没有说话,有些急了,说:“咋了,说句话啊?”
“你要我说什么?你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往我的房间往我的床上带,你还要让我说什么?难道,你还要让我感谢你么?”
我几近嘶叫。
方士尴尬的阴笑了两声,独自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他说:“什么男人女人,不都是兄弟,平白无故的,谁稀罕往你的床上带?再说,谁没个朋友知己,为这么一点小事,犯得着跟大哥为难么?”
这是什么鸟话,麻雀本事,却要去翱翔雄鹰的天空,这不是自不量力么?这样的话,他,我堂哥方士,竟然也敢拿出来教训我,真是笑话。
“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事,而是涉及到原则性问题,而这样的问题,不止这一次,请问,大哥,你可尊重过我一次?我不管什么兄弟、朋友、情人知己,谁摊着那就是谁的事,我没义务和责任替你来分担这些吧?再说了,你一向知道我特反感别人睡我的床用我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退一万步说,你要用或动我的东西,出于尊重,你给我提前说过一声或一次么?好几次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吵架,你向我道过一次歉么?你老是高高在上的指责我让我别让你为难,可是大哥,你为何总是让我为难呢?你为何总是……”
“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我房间里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披头散发,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膏,眼睛眉毛和嘴唇间,又涂又画,黑的红的,无尽妖娆。一看这款式,我就知道,这是那种特殊地方的女人才有的放荡特色。
她一出来,没精打采的看了我们一眼,意犹未尽似的,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打了一声呵欠,就嗔声嗔气的问怎么回事。
“呵呵,没事没事,这位方休小兄弟对我们有一些误会,一会就没事了,一会就没事了。”
那个贼头鼠脸的男人转身对那个女人说了一通之后,就递给我一支烟,满脸讨好的对我说:“来,兄弟,抽支烟,抽支烟,这可是澳门的烟,你尝尝?”
随即,方士的女朋友王玲也从他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轻声说:“算了方休,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今晚要回来,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夜,我这就去给你抱床被子,你刚到家肯定累坏了,对了,吃饭了没?”
王玲边说边走进卧室,抱了两床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准备给我铺床。她说:“这是刚洗的,没用过。”
那个贼头鼠脸的男人递给我烟的手还没有收回去,满脸堆笑,还不住的点头,说:“来,兄弟,尝尝,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是兄弟的就一家别说二家话,你这兄弟,我交定了,来,尝尝。”
虽然我心里极度厌恶这样的话,他妈妈的什么狗屁兄弟,没遇事的时候大家你兄我弟,像穿一条裤子的,一但遇到事,他娘的所谓兄弟,连影儿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兄弟的代名词,在我这儿,就他妈连猪狗都不如的酒囊饭袋之徒。
所以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兄弟这个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