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倩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满我问这么奇怪的话。
校医拿着一瓶盐水,让左晓倩把外套拖了,到洗手台哪里去等着。我拿着左晓静的外套,靠在洗手台那边的墙面。洗手台跟一般医院那种科目主任看病的办公室一样,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台电脑两张办工作,一个洗手台上面放着一瓶洗手液,香皂,擦手抹布,一面仪容镜。
等了半天也不知道校医在磨蹭什么,我开口催促道:“校医,等你好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来!”
校医听见我在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拆了两个纱布块,拿在手里,又拿起托盘里的盐水,用镊子开了封了。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左晓静斜站在洗手盆的一侧,伸出受伤的手。
校医到了盐水在擦破皮的地方,水一鼓作气猛如虎的流过伤口。
“嘶……”左晓倩疼的一下小脸都皱在一起了,手臂直颤。
“不是用蒸馏水也可以做第一道清洗么?”我问。
“医务室现在没那东西!”校医语气依旧冰冷。
“用糖水或者双氧水不是也可以吗?”我再次发问,看着左晓倩疼的直哆嗦,有些不忍心。
“你以为这个破地方,烂学校有能力给你准备那么东西?能有没过期的盐水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校医很是生气的说道。
“我就问问了!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就在校医冲我发火时,我看见镜子里的校医是另一张不认识的脸在笑,虽一瞬而过,但是我还是留意到了。
清洗完后,校医慢慢用纱布把伤口擦拭干净。
我看见有两只手一前一后,在用纱布在擦拭左晓倩的伤口,前面那只是校医骨节分明的手,后面一只是一只干枯瘦弱的手。
前面的用纱布把水渍擦干,后面的擦出来的确是粒粒血珠,左晓倩不知是疼的难受,还是盐水渗进了伤口。小脸一直皱很难受。
正当我走神时,两只手重合在了一起,镜子里那张若以若现的脸,彻底重合成那张不认识的脸。校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崭新的刀片明晃晃的亮,正伸向左晓倩的伤口处。刀照醒了走神的我,不好!我心里一呼!
“校医!”我大声一喊,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校医随即浑身一震,立马停住了手,看着手里的手术刀和新刀片,低低的说:“我在干些什么呢!刀片可是很贵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纱布,取下刀片,放进了一个包装纸里。又道:“只能拿来给学生做实验用了,可惜了!”
放好刀片,校医在白大褂口袋里,又掏出两个玻璃小瓶,用镊子切片一划,两根指头一扳。两个玻璃瓶成功开启,又捏了几个酒精球。
药倒在出血不太严重,伤口稍稍深些的地方,然后再用纱布包扎了下。
“不要沾水,明天再过来换纱布。”校医的语气不在冰冷,但也不怎么平易近人。
我伸手拿起刚刚用完的药瓶‘盐酸肾上腺素注射液’?
“这……”我指着药瓶问。
“哦……貌似刚才我拿错药了,不过这个一样用,虽说它时急救药。”校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