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资格去命令和我们平起平坐的‘人’，但我们有资格去纠正比我们更强的人。

    魔渊自然是比魔恒容易亲和太多，他看着魔渊对着那镜子有说有笑不禁暗暗咋舌。

    “‘构想建筑’是魔恒做出的进阶伪神，我想这会为我们的计划出力。”魔渊有时也会强制作出严肃的表情来映射问题严重性，“他纵然这么说，可怎样称呼是我们的喜好，既然主没有命令，我们便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称呼。”她鼓着脸点点头。

    “这个说法我很赞同，没有主的命令，我们自然有这个资格。”苃柰也学她鼓着脸点点头。

    魔恒没有在意她们的话，只是看着她们的样子发笑。

    “他言辞过激了，应该是幻化成这个生物之后还未适应。”魔渊瞥一眼魔恒，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成器。

    “我们的目的完成主要求构建‘乐园’的命令，他这个东西若是可以给会展外围的装饰们再加一份独特，那边也可以为阻隔目前原星伪神思想出一份力量，也会使目标更进一步。”苃柰自然是一切都清楚的，他魔恒随口说出的话承担着的是责任，他没有违逆的资格。

    魔恒自然是说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他却不愿承认自己的嘴硬。

    魔渊摆出了亘古不变的样子，笑盈盈地说:“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个作品，苃柰。它可能对隔断现有的原星伪神部分构想有着作用，可能今天我们拒绝了它也就隔断了一段加快计划进展的步伐。”

    “他竟然会赌气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很恼火。”苃柰解释着，一种很为难的样子，“我同意你上面的话，我有自己的方法。”她了解到了利弊，但不影响她口中“小树苗”的称呼。

    魔恒只是站在一旁偷听，却插不上话。

    “苃柰，我们同样是属于永恒空间的存在，纵然他现在化成了人类少年的样子，但我们不能用人类的话说他是‘童言无忌’，即使是在人类这边，他也已经具备了承担自己责任的能力。”魔渊语气中带出了一分严肃，“我这么说是怕你会原谅他的过失，但我们同为无臣，我自然不希望你去追究。就他这份轻狂而言，他确实是嘴硬，可你若是不原谅他的过失而执意不收这些东西，就如我上面说的一样，这是放慢了计划的脚步。”

    苃柰想要说什么，却被魔渊打断了。

    魔渊说道:“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资格。我们同是无臣，同为主而尽忠，他若是真不给你也真不要，那你们两个人的斗嘴就是有碍计划发展，你们便要承担同样的惩罚!”

    魔恒低着头，他要为他的嘴硬负责。

    苃柰说不出话来，她要为她的任性负责。

    一个嘴硬不给，一个任性非要喊“小树苗”。

    “魔恒，你过来给苃柰致歉，即便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过失在哪儿。”魔渊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轻婉，但在魔恒听得到，这是来自第四空间的声音。

    魔渊总是公私分明。

    “无臣苃柰，我为自己的言语过激和可能违逆主而犯下的过失向你致歉。”魔恒摆出应有的礼数，他面对光浮镜中的苃柰，言语中是最恭敬的忏悔。

    苃柰不知所措。

    魔渊看着她，语气严肃地说:“你也应该给魔恒致歉，苃柰。就我上面说的，我们虽然可以有自己对这个‘构想建筑’独到的称谓，但你故意反复说，故意在他面前这样气他，你便也有可能违逆主意愿的责任。”

    “不必了，这事本就是我的问题，是因为我送晚了这些东西才会有这个局面。”魔恒苦笑着，回头望了望已经准备运给苃柰的“构想建筑”本体。

    “苃柰不可以轻易原谅你，是因为你的嘴硬和会导致的后果你没考虑，而我希望她原谅，是因为我们同为无臣，所以我让你给她致歉。”魔渊对着魔恒说着，她自然要把这件事理清，以便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可她却是因为她的任性，还有她同你一样没有考虑事情后果的这一点。她也需要给你致歉，你们要互相事实和承担自己的责任!”

    从第四空间来到这里，这是魔恒第一次看魔渊这样生气。他记忆中的魔渊是一个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无臣，只要你做错了，你就应该为此承担你的过失带来的惩罚。

    何况过早的完成计划，可以加快原星无臣的“解放”。

    “无臣魔恒，我为自己的任性和可能因此推迟主要求计划的进展而向你致歉”光浮镜中，苃柰用着最恭敬的心和语气向魔恒致歉，而更多的，是她没见过这样的魔渊。

    苃柰在作为无臣这永恒的时间里，她见到魔渊的次数不多，只是来到原星公事之后才加快了走动。直到今天她今天才得以知晓，为什么那个感觉起来是无臣里最平易近人的魔渊为什么会使得整个第四空间都有所敬畏。

    “是呀，”苃柰心里想着，“能在第八空间所向睥睨的无臣，怎么可能会差呢?”

    ……

    碧虹会馆

    一批又一批的“构想建筑”被运了过来，分发给一个又一个的伪无臣。魔渊走在前面，魔恒走在后面，这是她俩自“碧虹”建好以来，第一次近身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