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只燃着两只昏暗的牛油蜡烛,钵阐布躬身而立,王妃环视一周,道:“国师这里布置得真是比赞普的寝宫还要奢华舒服啊!。”钵阐布一惊,道:“陋室哪里敢跟赞普的相比,王妃说笑了!”王妃不以为意,仍是好奇地左看右看,还触了触桌上钵阐布的金刚杵,一歪头,指着他床边一尊真人大小下身围着黄布的双身欢喜佛相,奇道:“这佛像为何下身要围着啊。”说着便身手去扯,钵阐布慌慌张张横身拦住,急道:“不可不可,这个不能露出来。”王妃歪着头,忽闪着一双迷惑的美目,嗔道:“我是王妃,我就要看嘛!”钵阐布不敢硬挡,王妃便隔着钵阐布去扯那黄布,几乎整个香软的身子都半贴在了钵阐布身上,发髻也离他的鼻子近在咫尺,钵阐布热血上冲,却听王妃娇滴滴地惊呼了一声,遮眼后退了两步,跺脚道:“国师你好过份哦,在这里摆春宫像给人家看!”钵阐布尴尬万分,心里嘀咕着这像摆这里多少年了,又是你自己非要看的,嘴里却道:“臣罪该万死,不过这是我佛教中的密像,并非世俗的春宫可比。”
王妃缓缓移开小手,羞红着双脸,又走近了欢喜佛像,道:“这不就是男女……男女……的像嘛,咱们佛教戒律不是要戒淫的吗?”钵阐布眼珠不断在王妃的俏脸上转悠,口中道:“王妃近年虽读了不少佛经,却只是些显教的所谓大乘佛学的经书,不知当年释迦牟尼佛开示出的八万四千法门中,有两万一千法门是世尊为断除众生的贪心而宣说的经典;两万一千法门是世尊为断除众生的嗔心而宣说的律典;两万一千法门是世尊为断除众生的痴心而宣说的论典;还有两万一千法门则是为断除众生的种种习气而宣说的密宗经论。显教教化众生发心成佛,要经过三大阿僧祗劫;而修我密教,则可此生成就。显教如大路朝天,易行,离无上道远;密教如荆棘捷径,不易行,但离无上道近。密教修行,若无大根器及上师护持,擅自修持则无异自寻死路。而密宗许多观点,也自与显宗不同,如‘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显教无论大小乘,都以断绝欲念以求解脱,然荤腥美酒,男女情爱,又岂是那么容易断绝的?每日患得患失心神不宁,故成佛遥遥无期;而我密教,只要修持到一定程度,上师便许他尽享饮食男女之乐,然此享乐时之心态自与凡俗享乐者不同,乃是不破不立,入乎其中方能出乎其外,以物极必反之理,于饮食男女中看破饮食男女之乐,身自饮食,身自交合,而我心寂然不动,则持戒破戒,共成无漏,再无挂碍,所有**,一旦彻底满足,必生四大皆空之心,以此证果成佛……”
王妃眼现异彩,如痴如醉,喃喃道:“现在才知国师佛法之博大精深……”钵阐布得意一笑,问:“不知赞普让王妃所传密令何在?”王妃忽然面上飞红,忸怩道:“其实……不是赞普让我来的……是我有事——要请教国师。”钵阐布盯着王妃雪白的脖颈,道:“对臣而言都是一样的。但请王妃吩咐。”王妃以轻如蚊蚋的声音道:“大王这几年,因病重,已许久不能……行夫妻之礼…………近日大王渐渐康复……但仍是——素闻国师有许多仙丹妙药,所以想来讨些……”王妃说罢,头颈垂得更低,在昏暗烛火映衬下,娇羞美不胜收。钵阐布双目放光,心突突乱跳,肆无忌惮地从上而下逼视着王妃,趋前一步,用略带颤抖的一只手拉住王妃袖袍,道:“王妃也站累了吧,先在臣的床上歇息一下!”王妃任由他牵着,坐到床上,仍垂着头。钵阐布嘿嘿一笑,道:“王妃何必害羞,夫妻行男女之事,本是天理。赞普之病,气血两亏,现在虽略有好转,仍需调养,不能以丹药辅助行房,否则必致欲火焚身精气尽耗而病重不治……”
王妃幽怨地叹了口气,道:“只怪我命苦,年轻轻便要守这活寡……以后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钵阐布心中一热,俯身,两只大手盖在王妃两只小手上,颤声道:“王妃是金颜度母转世,是注定要成佛的,如果蒙王妃不弃,小臣愿授王妃我密教‘乐空双运’无上瑜伽密成佛**,并效犬马,送王妃赴极乐之境!”王妃抬头,媚眼如丝:“承蒙国师传授无上密法,只是我资质愚钝,也不知学得会学不会……”钵阐布握紧王妃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住摩挲,低声道:“只要王妃能发誓遵守本门规矩,对任何人都不得泄漏我传法给你及你我合体双修之事……”王妃唇角一牵,哼道:“这个还用说?”钵阐布大喜过望,双手扳住王妃削肩,喉头咕噜了一声,道:“臣斗胆替王妃宽衣,传授‘乐空双运’无上瑜伽密法,同登极乐之境!”王妃胸口起伏,桃花美目微合,任钵阐布胡乱扯开了自己腰间的丝带……
赤祖德赞面色惨白。
烛火摇曳,将他瘦长的影子晃荡着罩住正在锦被内颠鸾倒凤合体双修的钵阐布和属卢王妃。
钵阐布呼出一口浊气,掀被,起身,拽过床头的一件外衣套在身上,又将王妃裸露在外的肩头用锦被盖住,然后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