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冲着他笑了笑,原本就白皙圆嫩的小脸蛋更是皱在了一起,看着愈发的憨态可掬了。
她这不是狗腿的想巴结巴结未来的皇帝,以后有点好日过嘛。
按照目前的形势看,只要祖父归来,她就能回去了,上次祖父对大伯父说过,少则一两年,慢则五年的,她应该在宫里呆不了几年,想到此靳水月就开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抱着她的四阿哥见怀里的孩笑了,格外可爱,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胖妞,是不是你也笑话本阿哥今天穿的衣裳难看啊……真是个坏丫头,我也不想穿,可这是额娘的意思……说了你也不懂,你才多大,再给本阿哥笑一个……。”四阿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叽叽喳喳老半天,完全不似平日里那早熟稳重的样。
靳水月闻言瞬间囧了。
她突然觉得当一个孩也有好处,起码……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设防,她可以听到好多好多秘密。
……
苏培盛的确按照自家主的吩咐,到处去找嬷嬷了。
宫里的嬷嬷,要么是年长了的宫女,资历深,受主信任,被封了女官,一辈留在宫中。
要么便是内务府包衣奴才的媳妇,因身强体健,奶水足,被选入宫中做皇公主们的乳母,而且是伺候皇公主时日很长的乳母,待孩们大了,不必喂奶了,也跟在身边伺候,和皇公主们为亲厚,也被称为嬷嬷。
在场的嬷嬷都伺候着自家小主,哪里得闲,就连找个年纪稍微长一些的宫女都难,这儿毕竟是宁寿宫,不是他们主在南所的住处。
就在苏培盛不遗余力到处找人是,宁寿花园西角处温泉池边,四阿哥胤禛抱着襁褓中的靳水月,坐在了池边,不时拿捡来的小石往池里丢,吓得水里那些在旁人眼中十分珍贵稀罕的鱼儿在池里乱游,还不时跳出水面。
靳水月认得,这些都是海里才有的热带鱼,对于住在京城,一辈很难离开方圆里之内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珍奇了。
不过对于靳水月来说,没有一点点新意,但是她对四阿哥这种戏耍鱼儿的行为,有点好奇,他似乎在发泄不满。
“小胖妞,我真羡慕你,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四阿哥一边说着,又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石丢尽了水里,在宫灯映照下,他们能看见水里的鱼儿跟炸开锅一样四处乱游,宛若惊弓之鸟。
靳水月听了冷汗不已,如果他知道自己幼小的身里装着比他还大的灵魂,他会不会吓死?
四阿哥当然不会等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回答,自顾自道:“额娘仙逝已经年了……也不知她在九泉之下过得可好?我无时无刻不想念她,像额娘那般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
靳水月完全没有料到传说中的四阿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转念一想也释然了,他现在才多少岁啊,面对养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他肯定有很深的感情,那么和他的生母德妃呢?靳水月不禁竖耳听起来。
“小丫头,我知道宫里的人都不简单,母妃在我们这些儿女面前性很直,很随意,可是我总忍不住介怀,看着她对弟妹那么好,我心里总忍不住会比较,我也知道宫中不少人等着看我们母的笑话,等着我们反目成仇,我都知道的,可有时候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不满,我到底该怎么办……没有人能够知道我心中的痛苦,从前……在孝懿皇后身边,我是她唯一的孩,她很得皇阿玛的宠爱和敬重,我是除之外最尊贵皇,所有人都怕我她,不敢得罪我,依着我,宠着我,可打从她生病起,一切都变了……旁人都说我的生母是德妃……我并不排斥她,但是……。”四阿哥看着靳水月,慢慢的诉说着心中的痛苦,说着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他只当靳水月是个襁褓婴孩,想说什么丝毫没有顾忌,说着说着,也就受不住了。
靳水月知道他的痛苦,换做是现代,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由于进入了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时不时还要和爸妈闹闹别扭呢,如果引导的好,以后能成器,如果引导不好,以后就是粪草一堆。
四阿哥从前由孝懿皇后抚养时,是天之骄,孝懿皇后地位高贵,宠冠后宫,也只疼爱他一个孩,可是孝懿皇后死了后,一切都变了,还要受兄弟们的挤兑和欺负,本以为生母德妃会给他庇护,可德妃却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尚小的女儿和刚出生的小儿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