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人,莫说在宋代,女子本就不需关心国家大事。
就是在现代的时候,雅漾都觉得与其锁定新闻听听美国国务卿又发表了什么言论,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今天的午餐吃什么来得实在。
从父兄偶尔的谈话中,她明白汉人对于臣属的夏国是不屑的,与夏相比,北宋朝廷似乎是更恐惧以耶律皇族为首的大辽政权。
可是,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并不构成他闯入房间轻薄她的理由。
回了回神,雅漾伸出舌头,tian了tian唇角的伤口,看着眼前的男人:“厄~~~~~政事我不是很懂。所以~~~~~~~”
李元昊笑了,那表情似乎是觉得雅漾说的话很可笑,他用手指轻轻勾画着雅漾脸部的轮廓,“别误会,我不会愚蠢到因为政事而迁怒你这么一个小姑娘。”
雅漾僵硬地立在那里,不敢动作,粗糙的指尖游移在她的耳垂,身体依旧颤抖。
“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和其她女人不一样。”他顿了顿,“你的眼睛里有与你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就好像~~~~~~~~~”
李元昊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雅漾,仿佛望着一个待解的谜团。
他说不清楚她像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她不同,和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
就因为这,他才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尾随她到她的闺房。
当然,后来的事态是有点失控,浸泡在热水中,双颊微微泛红的美丽女子,骄傲的命令,倔强地反抗。
这一切都像是**的催化剂,让他按耐不住地想征服她。
李元昊不想惹事,毕竟他这次出使大宋有更重要的目的,而这个叫雅漾的女子,虽然身份还不算特殊,但总是边境官员的女儿,还是少接触来得比较好。
可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香气,恐惧时瑟瑟颤抖的样子,还有唇角隐隐的血迹,让他欲罢不能。
欺身上前,再次吻住她,品尝她嘴里的芬芳与甜蜜,这次,她变得很乖。
灵动的舌在口中翻搅辗转,鼻息间的急促呼吸纷乱迷茫。
衣服粘在身上已然冰凉,李元昊用手臂环住雅漾,温暖的热力沿着肌肤罪恶地蔓延。
很满意她的顺从,得寸进尺的张开大手,沿着背脊一路向下滑,到了紧俏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
引得怀中的她弓起了身体,“嗯~~~~”。
雅漾推开他,冷冷说:“够了!”将头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李元昊挑眉,未曾放开怀里的人儿,毫不客气的说出伤人的话:“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回应我了,不是吗?”
抬手掰正雅漾的脸,让她仰起头,正对着自己:“你满有经验的。我不是第一个吻你的人,又何必装出抗拒的样子呢?告诉我,我是你的第几个?”
雅漾垂着眼帘,任两扇睫毛挡住眼中的光线,回避头询问。
李元昊沉默地等待她的回答,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
“小姐?!真儿可以进来吗?”
门外的打扰声瞬间将两人间流窜的暧昧击散,雅漾的身体微微一震,小声说:“你如果不想被发现,马上走。不然我不保证我的丫鬟什么时候会进来。”
李元昊回头看了看门口,依然紧闭着,外面一个小小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映照上了窗纸。
他的确该走了,自己不能被发现,不然之后办事会很不方便。
有些扫兴地低头又吻了雅漾的耳垂,说话的气息喝到她耳朵,痒痒的,一片汗毛直竖:“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最好都守口如瓶,明白吗?”
满意地看到雅漾点了点头,环顾四周,飞身而起,从侧边的窗户跃了出去。
父亲忙于清点物资,应付那些西夏人。
有时家中会间或摆起筵席,招待客人,有时父亲也会出外赴约。
看来今年的西夏使臣对于大宋格外殷勤。
因为那日李元昊无意中的一句话,雅漾知道,所有的热情只是表象,所谓的黄鼠狼给鸡拜年,自然是没安好心的。
她最近变得机警了许多,对于上次的突发事件,雅漾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应对。
即使她表现地再冷淡,再坚决,李元昊不吃这套。
高高在上的太子啊,就算他是个小国的太子,那也是太子。
当一个人拥有太大权力的时候,道德对于他的约束就会变小。
他自然明白在这个时代无故轻薄一个女子是多么可耻的行为,但他肆无忌惮,因为他高高在上,执掌生杀。
所以雅漾让真儿时时刻刻陪着自己,只要有人在身边,她就安心许多了。
果然,西夏人再也没有出现,那些使臣接受了朝廷的赏赐,吃饱喝足,回了他们的属地,去过贺兰雪山下的牧草生活了。
雅漾这才放松了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不再要求真儿的日夜陪伴了。
手边接过一杯茉莉清茶,深深嗅了嗅茉莉那浓烈的香。
这小小的花儿,看来如此不起眼,味道却是独一无二的好。
青瓷中的茶水刚刚沏好,还热得烫手,雅漾揭开杯盖,吹了吹,水雾升了起来,在她鼻尖凝结成细密水珠。就像洗澡的时候,鼻尖也会滞留一些水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