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没有发生过,总比睁着眼,眼睁睁看到自己受冻挨饿,或者饱受凌辱。
那个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的人是谁?
是爱人,仇人,或者陌生人?
都不重要了,她别无选择,害怕惩罚,胆小怯懦,只有这条命了。
僵直着身体,等待他发泄完毕。
才睁开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
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过去了,自己竟也忍耐了下来,真是奇迹。
并没有感觉多难挨,只有充盈着身体的愧疚,对于李士彬的愧疚。
他如果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该有多难过,多失望。
自己负了他,只为逃避未知的惩罚,保留这条贱命在世上苟延残喘。
李元昊从她身上翻下,手指探到雅漾双腿间,沾起几滴鲜红,放到眼前,若有所思。
他很不高兴,因为雅漾的反应,是最让人无奈的不理不睬。
性这个东西,一旦一方很消极配合的话,另一方很难完全满足。
显然,李元昊没有被满足,不仅如此。
他甚至觉得失落和难堪,雅漾是处女,从初夜的落红就可以明显辨别。
刚才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极度的紧窒也在告诉他全身的每个细胞这个事实。
他很得意,也很欣喜。
只是得意与欣喜迅速地被她眼中那抹空洞所取代。
悲哀的发现,这个躺在自己身体下面,脸庞俏丽,腰肢曼妙的女人,真正想将初夜献身的对象却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曾经的宿敌李士彬。
这让他原本因为用计谋征服延州的自豪感在一夕间消失殆尽,仿佛无法征服这个女人,自己就永远是李士彬的手下败将。
望着雅漾空洞的眼,他气愤却不知如何发泄。
两人就这么静默地躺在一起,同床、异梦。
“他怎么死的?”雅漾开口问。
这也许是她能从今夜得到的唯一好处,知道自己丈夫死前的一点情况。
“他?李士彬?”李元昊开口,掩不住的失望与失落。
雅漾微微点头,取过一件内衣,裹在身上,坐直身体,看着他。
李元昊深吸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眼角触及只着单薄内衣的雅漾,报复地将笑容转成得意。
“党项人的习惯,抓到战俘之后,会割掉他头上一样东西,也许是鼻子,也许是眼睛,也可能是耳朵,然后再将弯刀刺入他的胸口。”
他将双臂枕在脑后,玩味地看着雅漾,“我割掉了他的耳朵,然后亲手结果了李士彬的生命。”
望着她紧纂在内衣领口,指节突出发白小手,一五一十说出那天的事实。
他要让她知道,那个叫李士彬的男人不过尔尔:“我把刀刺进他胸口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什么?”
雅漾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脸,眼里露出恐惧。
李元昊的心里烧着一把妒忌的火,残酷地说出事实:“我看到他眼里的恐惧和乞求,原来这个大名鼎鼎的大宋将军是这么懦弱。胆小如鼠!”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将他震惊。
不能置信地瞪起蔚蓝色的双眼,他看着这个竟然敢动手刮自己耳光的女人。
想来她真是太有恃无恐了,以为刚才自己怜惜地诱哄她,就对这个能执掌她生命的男人动起手来。
这一次,李元昊是真的生气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自己一旦真开始生气的第一反应是笑,只要亲信看到自己露出那样笑容的时候,就有人要遭殃了。
他哈哈大笑,笑得仿佛刚才的巴掌只是一个玩笑。
直起身,温柔地帮雅漾一件一件地套上衣服,没有用太大的力,生怕这个瓷器般的女人被粗糙的手指划伤一般。
将所有衣服穿好,李元昊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雅漾的脸,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今天晚上外面开始飘雪了,很冷啊。”
然后他别过头,不看雅漾脸上的表情,呼唤门外的侍卫。
侍卫开门入内,跪拜在地:“昊王可有吩咐?”
李元昊点了点头,将雅漾从榻上推了下去,冷冷说:“把她带到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也不许任何人给她加半件衣服。”
****这就是李元昊,如果他生起气来,后果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