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觉得这人自恋的可以，现在却觉得即便他有些自恋，也有他值得自恋的理由。

    一副好皮囊，绝世好功夫，缜密的心思，万人敬仰的位置，换做别人也早把尾巴翘上天了。

    从日常接触来看，这人倒算接地气儿，说自恋有些过，最多算一个自信心爆棚。

    眼神却落在他手上那一沓厚厚的宣纸上，联想到刚出去的徐公公，因问道：“这些可是内务府新送来的指印拓本？”

    “嗯。”天恺宸点头，又笑道：“之前为了配合你的计划命内务府弄的，现在却觉得像一堆废纸，没什么用处了。正愁怎么处理呢。”

    苏臻也笑了，“陛下若是为难，不如将这些交给苏臻吧。”

    天恺宸并未作答，反而皱了眉，似有些不满，“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能不能不称呼我为陛下？”

    苏臻听得先是一愣，后又反过劲儿来，不由得将嘴角的弧度扩大几分。

    细细回想，貌似他在自己面前也很少自称寡人。也好，省的说话麻烦，便点了头应了。

    他眼底泛出一丝笑意，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打算将这些指印拓本整理成册，按照各宫各人一一对应着。”苏臻笑着，“这次的计划虽然不成功，但日后难免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再查下来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