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若兮接过水。

    “是啊，我看他在路上总看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儿便取笑他来着，后来他说是为了同胞妹妹才养成了留心的习惯，所以当作赔不是了。”

    若兮点点头，轻轻吹了吹杯子里的水。

    “难怪沁竹长得这样眉清目秀的，想来有同胞妹妹的人都不会粗犷到哪里去吧。”长安说着在若兮身边坐下来。

    “你别坐这么近，给人看见了。”

    “怕什么，又没有人，再说坐近点怕什么？”

    “你呀！”若兮把杯子放在一边，看了看他身上属于沁竹的那件长衫，“长衫穿着挺合身，别一时舍不得脱下来忘了还给人家。”

    “回头我看看，要是有稍稍干了的衣服，我睡前就给沁竹送回去！”

    “别你还是让羽衣洗一洗，挑个白天的时间送去吧。一来是不要失了礼数，这二来太晚了，毕竟也还是不方便。”若兮叮嘱道。

    “好。”长安说着起身，“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夜里如果有不舒服，一定差霓裳来唤我。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答应夫人要照顾好你的。”

    “知道了，快去吧。”若兮看着长安开门出去，轻轻笑了笑。她知道应当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加上所有这一切点滴细节，她知道，沁竹一定是女人，是和自己一样乔装打扮混入了学堂的大家小姐。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