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初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没有再说话。有一丝伤感掠过眉梢,随即烟消云散。
而此时,庄生书院里,若仪酣睡苏醒,忆及昨夜沈禹初的突然造访,心下仿佛还有暖流滚过,妥妥帖帖地抚慰了她一夜的好梦。
因而,晌午十分慵懒起身,连梳洗打扮也比平日里卖力些。
对镜照影,晃晃悠悠的一盆水里,是豆蔻年华最清丽的容颜。顾盼左右,神采飞扬。心下甚是满意。
突然灵机一动,想要找沈禹初去秦淮河边逛一逛,若说顺路去看青瓷姐姐,想来他也不会不同意。
青瓷,想起青瓷,若仪又是羡慕,又是有些酸涩。
瓷器般肤如凝脂,青丝飘逸,一举一动都似汉宫飞燕,袅袅婷婷,同为女子,也不得不驻足,多看上两眼,更何况,是素爱美色的沈禹初。
他喝酒,总有她在一旁伺候着。他想听曲,她便能唱出余音绕耳,三日不绝的天籁,他想观舞,她便能步步生莲,如坠瑶台,仿佛连经她手里倒出来的酒水,都要更馥郁芳香些。
除了青瓷,他要过再多女人,却总没有人能够这样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就仿佛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