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看了几家房屋中介,给出的价格都不是太合理。按照本市的市场价格,我们90多平米的楼房,在那个黄金地段,价值应该在50多万元。但中介机构一听到我要在几天内把房子卖掉,便都建议我低价处理,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买主。他们开出的价码大都在四十二三万元左右,让我很难接受。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中介人员看到我的价格优势,想自己买下来,再卖掉。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不错的中介,答应在四十五万元以上给试试,于是,我便把房子挂在了他们那。
办理完卖房事宜后,我便又回到了医院,陪护母亲。
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母亲的第三瓶液还没有输完。
“路远,这几天可苦了你了,看你,都瘦了一圈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母亲趟在床上,心疼地对我说。
“只要你的病好了,我做什么都愿意。”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别,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别因为妈妈,把你的身体也弄坏了,那妈妈就是闭了眼睛也不会安心的。”母亲说着,眼里似是有泪要流出来。
“放心吧,你儿子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我怕母亲激动,赶紧制止了她。
“楼房那装修得怎么样了?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去看着了。”过了一会,母亲看着房顶上的天花板,嘱咐我:“抽空,你多去那两趟,装修可是个大问题啊,我们人不在,他们不给好好干可怎么办。”
“你就放心养病吧,我一有空就过去看看。”我的鼻子一酸,母亲哪能知道我已经把楼房挂在中介了,如果要是让她知道,那还不得拔了液瓶走人。
“对了,路远,还有件事。”母亲说着,一只手伸到病床上的枕头底下,去摸索。我刚想去帮她,以为她要取什么东西。还没等我的手伸过去,母亲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卡片似的东西来。
母亲把那东西递给他:“给,这是刚才有人送过来的?”
银行卡!我接过那东西一看,吃了一惊:“怎么回事,这是谁送过来的?”
母亲说:“我也不认识,一女的,听那个意思,象个秘书,好象是什么老板让送过来的,瞧我这脑子,这么快就给忘了。”
“姓沈吧。”在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林汐的秘书,沈晓晓。
“对,对,姓沈。”母亲说。
“噢。”我随意应了一声。看来,昨天许多说的那些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那是什么?是银行卡吧。”母亲看着我手中的东西说。
“嗯。”我应道。
“怎么,你又给人家借钱了?多少?可别借多了,咱还不起,我这病就这样了,治不治的没什么意思了。”母亲一连串说了好多话。
“妈妈,你就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说道。我不知道那卡里面有多少钱,即使知道了,也不想跟母亲说什么,否则,母亲会更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