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祝寅已经去了有些时候,座位上的宁秀王脸上已经浮现出明显的焦急的神色,其他的人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内不停的走来走去。 刚才其中一位守卫起房间探查的时候,发现荷叶正躺在郡主的床上被人点了穴道。守卫立刻为其解穴,才得知郡主果然在不久前被一个头戴太极图面具的人给劫走了。 在场其他人自然明白不是荷叶的责任,于是便纷纷安慰她几句,让她到角落里等候。荷叶退到一旁,一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随着时间越拖越久,终于忍不住再次哭起来。 忽然,听得外面有人破音喊道:“郡主回来了!” 郡主受封爵位不久,这荷叶从小和郡主一起长大,一直喊郡主做小姐。此时一着急,便喊起了老称呼。 旁边的守卫们此时也立刻围拢过来,全都对周祝寅摆出了一副怒目冷对的样子。 那老守卫道:“晕船?你追那毛贼难道还追到水上去了不成?” 宁秀王一摆手,马上从外面进来几个小丫鬟,和荷叶一起从周祝寅的手中接过郡主抬着她回到房间里去了。 医生早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等郡主被抬到床上去之后,立即为其诊脉。 宁秀王有些不解:“周捕头以一人之力救回兰儿,挫败了‘盗可盗’的计划,本该有功才是啊?何罪之有?” 此话如同炸雷一般,话音未落,已有五六件稀奇古怪的兵器抵住了他的要害。 周祝寅便以最精炼的语言,将刚才所遇到之事快速的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周祝寅一咬牙:“卑职受王爷钦点,前来保护王府安全。此时却害郡主身中剧毒,已经犯了滔天大罪,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宁秀王和守卫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医生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脸色大变的言道:“启禀王爷,郡主身上并未受伤,但体内却好像中了什么毒的样子。恕卑职无能,实在不能辨别到底是何毒物,请王爷降罪!” 医生走后,宁秀王低头看了看依然跪着的周祝寅:“周捕头,既然那‘盗可盗’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逼你出手相助,看来那贼对你的能力十分的看重。可是你自己有信心在百日内破案吗?” 宁秀王道:“既然如此,我就宽限你百日。在这百日内,你不再归巡抚衙门管,而是直属本王,我会派赵、刘二位守卫一起协助你查案。各地大小衙门,还有王府内所有的人员和物品,均随便你用,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辜负本王的信任了。” 宁秀王对着留在门外边等候的一个小丫鬟一点头,那丫鬟走进了屋内,不一会儿手中便托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白绢走了出来。 周祝寅虽然没看到详细案情,却依然胸有成竹的说道:“王爷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一定能破案。” 周祝寅道:“卑职明白,卑职立刻就去着手开始调查。”说罢周祝寅再次扣头施礼,然后起身快速离开了。 宁秀王道:“这是救兰儿唯一的办法啊,不然难道让本王现在就杀了他不成?那‘盗可盗’可是专门点名要他帮忙破案,可见那贼是很看重周捕头的。若现在就杀了他,岂不是会惹怒了那贼?好像本王故意拦着别人帮他破案一样? 留在原地的众守卫一听,急忙跪倒一起道:“卑职无能,请王爷降罪!” 姓刘的守卫道:“卑职明白!”之后起身快速追了出去。 其他守卫也都起身离开了,宁秀王这才推门走进了兰辉郡主的房间。现在兰辉郡主面色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正睡在床上。旁边的荷叶跪在床边,正给她擦着脸。 周祝寅拿到案情后,不敢怠慢,先找了一个灯光明亮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然后等赵、刘二人找到他之后,他立刻要求连夜赶往案发现场进行实地查看。 赵、刘二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之后三个人便骑上王府的三匹好马,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本州内的一个小县。 周祝寅只好扩大搜索和走访的范围,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天已经过去了,案情还是毫无头绪。最可怕的是,随着调查的越来越深入,周祝寅发现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无法侦破的趋势。 这一天,旅途中三人在一个小饭馆打尖吃饭的时候,周祝寅暗暗在心中思忖道:看来,除了去找那个人之外,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谁知道过了很久,也不见周祝寅出来,刘姓守卫忍不住了,冲过去一开茅厕的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