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哪有什么至福更胜于此呢?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天之锁!”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在同一瞬间响起。
rider的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与此同时,英雄王的乖离剑在将要刺入征服王胸膛的那一刻,英雄王同样被一样的锁链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还好赶上了。”程风领着韦伯走近了两人。
“从梦中醒来了吗,rider?”程风对自己这个连战斗都能做梦的盟友有些无奈。
“……啊,嗯。是啊……”rider满怀遗憾的道。
“还是没有成功?”看到rider的表情,程风便知道那个未尽的梦依旧没有结束。
“呵呵,好像是吧。”rider在锁链中完全无法动弹,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还是很满足的,“不过,本次远征,也……让我心cháo澎湃了一回……”
两条天之锁同时消散了。
不过rider靠着宝剑勉强立在原地,archer却是毫无损伤的拄着EA面对着rider站着。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全身遍受宝具之雨的穿刺,却仍要靠天之锁才能阻住前路的劲敌,英雄王赐予了他无上的褒奖——发自内心的溢美之情。
“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哦……那可、太好了……”rider从容的附和道。
rider突然艰难地转过身来。
“这么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我的master。”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rider即使满身伤痕,但是王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rider笑着,“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活下去,韦伯。把今天见证到的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真是可惜,这场圣杯战争还从未赢过你们两个呢,archer、berserker。期待下次再会了。”
笑着,rider静静地消失了。
“喂,berserker。”archer赤红的眸子直视着程风。
“怎么了?”
“你应该有很多方法能救出他吧?怎么不出手?”archer提问道。
“呵呵,对于征服王来,死在征服之路上才是真正的归宿,就算我帮他活下来,他也会以此为耻的。刚刚救下他也只是让他能对臣下发布遗命而已。”程风看了眼正在痛哭的韦伯道。
“既然如此,这次就赦免你打扰王战斗的罪过了。”archer道,“不过rider那家伙真是好运呢,最后还收到了这么一个忠心的臣子。”
“呵呵,那还真是多谢了。我现在可没多少力量支持战斗了。”程风笑道,“恐怕只能等你跟saber打过才能勉强跟你好好打一场吧。”
“不过。。。还能不能好好打一场呢。”程风笑着,出了archer无法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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