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话,父亲指挥着徐福的行进方向,详细到每个路口。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来到曾经徐福和郎心慧曾经就读的中学外面。
“超市有个地下停车场,开进去,几个小时内是安全的。”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透露出疲惫。
“好的,马上开进去,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徐福猜想预测未来一定是极为辛苦的事,体能消耗应该非常大。
“阿福,你要记住,未来随时都会发生变化,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放弃,一定设法活下去。”父亲的声音开始变调,尖细而走板,“我很累,必须睡一会儿,你们自己小心些。”
电话挂断,徐福抹了抹眼泪,把车驶入停车场。
“我有个办法,天黑后跳到河里,顺流而下,离城十几公里后再上岸,应该能够逃脱。”她说。
“如果能够挨到天黑就按你说的做。”
“满身都是泥,真狼狈,想找个地方洗一洗。”
“有的猪大半辈子都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没听它们提什么不同意见。”
“估计它们提过,只是猪倌听不懂,还以为它们肚子饿。”她反应过来,伸手揪他的耳朵,“你才是小猪。”
徐福清点子弹,发觉已经一粒不剩,只好将枪扔下,挑选了一把刀别在裤带上,钻出车外。
“这里有水管,美丽的公主,可以来沐浴了。”他喊。
郎心慧与雪儿接了吻,跳下车。
洗干净之后换了衣服,他和她均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想去超市里逛逛,看有什么顺眼的东西就买几样。”她说。
“到三楼血拼去,你老说衣柜里空空如也,今天不买够一百件不许离开。”他想,不知道能否活到天黑,她这样一个小小心愿当然要满足,只可惜大卖场几乎全是廉价货,没有世界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