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女子的手臂后,徐福估计自己喝下了大约三百多毫升鲜血。
“你刚才做什么,为何我感觉到疼。”女子在门外问。
“非常抱歉,我掐了你一下。”他随口扯谎,“现在还疼吗?我再给你一百元吧。”
“你真是好人,不提供服务却收钱,我很不好意思。”女子说。
他把钱从门缝里递出去,诚恳地说:“拿去吧,不用客气。”
“我进来陪你过夜好吗?不另收费了,这两百元就可以。”女子热情地说。
“我想单独睡,你另找生意去吧。再见。”徐福把门关严。
“谢谢啦,小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可爱的人。”女子隔着门说。
徐福打开电视,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在屏幕走来走去,彼此之间交谈、欺骗、通奸、打架、喝酒、装神弄鬼。
换了一个频道,看足球赛,是英超,队员们全都很壮实,满场跑来跑去,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他觉得一切都很乏味,仿佛纯净水。
眼睛看着电视,思维和意识却跑到遥远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幻想,某个漂亮的沙滩上,郎心慧挽起裤管光着脚丫在近岸的浅海中散步,他在建一个沙子城堡,小狗雪儿趴在地上,偶尔站起来,用前爪拨沙子玩。
稍后,他回到现实中,想起了郎心慧还是囚笼里,而自己腹部拴着一条要命的腰带。
命运被别人所掌控原来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芸芸众生中保持清醒状态的那部分人全都在努力追求财富和权力,为的正是可以控制其它同类。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朝下面望。
距离地面至少有六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