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也禁不住好奇心,脑袋探出窗外一阵瞧,嘴巴叽叽呱呱停不下来。
“哇,这人也太多了吧?出现踩踏事件就玩完了。”
“有啥好看的,谁不是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个嘴巴。”
“唉,你说,你要是没出事,这灵境国公主会不会看上你?”WwW.ΧLwEй.coΜ
“不会!”他元鼎可是见过灵境国公主的,不好看!
“为什么?”灵境国国王向来好战,按理说公主也会喜欢这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才对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听说今天全京城最优质的乘龙快婿都在了,你都能看上吗?”
云旗歪着脑袋想了会,“我也没那么贪心,选那么三五个好看且体力好的就行,毕竟人总要休息。”
元鼎听了,肺都气炸了,“你下去!”
云旗明白自己这玩笑开大了,于是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不嘛,将军请息怒,我就开开玩笑而已。”
“哼!你不就内涵我,体力不好吗。”元鼎气得腮帮鼓鼓的。
“哪有,将军也不能随意冤枉人吧,人证呢?”
云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近来长了些肉的脸蛋儿,“吃醋了?”
元鼎眯着眼,看着眼前虚幻的影子,一把就抓住她的手,手感还是那么滑腻。
“放手!”
“不放!”
“你不放手,我怎么下去?”
“你下去做什么?”
“选婿啊,谁刚刚让我下去来着?嗨,我记得你说过,哪天我要是想离开了,可以跟你协商,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得好好把握。”
元鼎听了,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一把将人用力扯过来,然后紧紧扣在自己的胸前,“你敢?”
云旗被人捂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立刻举手投降,“我不敢!你饶了我吧,元大将军。”
【灵安寺】
两台轿子先后落轿。
云旗搀扶着元鼎从轿子中走出来,看着长长的台阶就犯难。
春英走过来,对着几个抬轿的壮士喊话,“将军的腿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识相点,把将军抬上去?”
台阶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和尚忙阻止他们说,“施主请见谅,本寺不允许轿子上去,怕冲撞了佛主。”
春英厉声厉气地说,“大胆,你知道你阻的是谁吗?”
小和尚双手合十,“佛主面前人人平等,阿弥陀佛...”
“你…”春英刚想搬出自家大将军的大名。
“观真,不得无礼。”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阻止了这场争执,“贫僧法号永归,是这里的新住持,如有冒犯,请见谅。”
说完便挥手让观真小和尚先行退下。
屈凤玲看着眼前的人白净且谦和的样子,便笑着解释。
“早闻师父大名,今日携我儿前来拜访,我儿为国征战,身负重伤,为显虔诚,只能带病躯前来,并无意冲撞佛主,还请师父莫见怪。”
永归师父蹲下来,挽起他的裤脚,看了眼他的伤势,然后站起来说。
“施主有这般真诚,定能痊愈。这台阶有九九八十一层,施主若用心走,折了这双腿又如何?”
云旗转头问元鼎,“要试一试吗?我陪你!”
元鼎点头,“好!”
云旗递给他一只拐杖,并扶着他的另一个胳膊,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一点一点地爬上台阶。
屈凤玲则跟在永归师父的身后,诉说着儿子的伤情,声声催人泪下。
“施主,我佛一心向善,他若见了你的真诚,定会助将军早日康复的。”
屈凤玲跪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的,然后又磕了几个响头。
许久,才站起来,对着春英问,“将军呢?”
“将军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台阶,这会正坐着休息呢。”春英往外面看了一眼说。
永归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这是将军出事以来,第一次走路吧,想来是施主,您的真诚感动了佛主啊,这世间唯有母爱最伟大。”
屈凤玲听着更自我感动了,“是,是,这是儿我第一次走路,没想到还得劳烦佛主出手,我,我...”说着便哭了起来。
“施主,佛主面前不能哭,你的苦楚,好好跟佛主诉说,佛主显灵,定会照拂。”
屈凤玲手上揉搓着一块白绿色的丝绸方帕,想到着方帕的主人,便气得牙痒痒。
她心中带着恨意,诉说这方帕主人的恶行,诉说丈夫的冷遇,还有儿子的遭遇,林林总总,让她身心疲惫不堪...
云旗拿出水壶,“渴了吧,喝点水,你今天真是棒极了,表扬你。”说完,用拇指往人额头上盖个章。
元鼎被她的幼稚行径笑到了,“这么点赏识,在佛主面前显然不够真诚吧?”
“一会还能走下楼梯,回家加赏。”
“赏什么?”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