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的话,如同五雷轰
“娘和永归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元鼎背着手,与屈凤玲面对面站着,春英则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你作为我儿子,不仅污了你母亲的清誉,还听信外人的谗言,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屈凤玲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元鼎绝望地闭上眼睛。
早在他过来质问屈凤玲之前,就已经审问了侍女香兰。
香兰年纪小,经不住吓。
元鼎板着脸一问,她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都交代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了香兰吧,那日,在灵安寺山脚下,老夫人和永归师父进了屋里,只留奴婢一人在门外看守,奴婢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元鼎万万也没想到,母亲很早之前就已经背叛了父亲,背叛了家庭。
如此说来,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因为将母亲抓奸在床,才被永归杀人灭口的。
婉儿说,她如果回来,那她和苏曼儿都会死。
想来也是因为,她看到母亲和永归的苟且之事。
元鼎问,“这事,你可有跟其他人说过?”
香兰摇头,“没有,奴婢没跟任何人说过。”
“那以后,你就做一个哑巴,服侍老夫人到死吧。”
香兰还没反应过来,元鼎就走了。
一会进来一个家丁,手里端着一只碗。
香兰害怕后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答应元将军,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不会说出来的啊!”
家丁说,“要活命,就喝了吧,坏了嗓子总比没命的强。”
说着便合上房门出去了。
香兰哀嚎了半刻钟,突然尖叫起来,没一会便安静了。
元鼎见说不动母亲,抬脚就往春英身上踢去。
“说!!”
春英惨叫一声,滚了好远,又爬回来跪在原地。
“将军,奴婢说,奴婢说...”
屈凤玲扑过来,扯着春英的头发疯一样的嘶吼。
“你个贱皮子,你想说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
元鼎将屈凤玲拉起来,按到椅子上。
“娘若没有做过那些事,何苦怕人说?”
春英瑟瑟发抖,牙齿都禁不住打颤。
“将军,奴婢绝非有意隐瞒,主子要跟谁好,奴婢也没有办法啊,将军。”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主子到底跟谁好?”
春英看了一眼屈凤玲,连她都无法自保,不招都不行了。
“跟永归师父好...”
“春英!!”屈凤玲一声咆哮。
“来人!”
门外进来四个人。
“春英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屈凤玲和春英同时喊道。
其中两个人拽着春英的胳膊,直接拖出门外。
春英的求饶声,响遍整座宅子。
“将老夫人禁足在老宅子里,永世不得出门。”
另两名家丁走到屈凤玲身旁,“老夫人,请吧。”
屈凤玲平静地接受惩罚,跟着两名家丁出了屋子。
……
月蓉带着琯颜骑着马,游走在大街上。
“哥,中原地大物博,且四季分明,所以这儿的食物,可比我们灵境国多得多,这几天我跟少主请假,带着你四处逛逛。”
琯颜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妹妹。
“怎么,在这呆三年,光记得这儿好了,哥哥要是不过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一辈子不见哥哥了。”
“哥~我不是回不去嘛,再说了,我也不能丢下少主一人,在这儿孤军奋战啊。”
“我不管,我琯颜如今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别人爱咋咋滴,我只要我妹儿活得好好的。”
兄妹两人笑着对视一眼,便继续前行。
前面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士兵,正巡查着街上往来的非中原面孔。
“你,说你呢,哪来的人,通行证出示下。”
士兵们抓住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
“官爷,小的就纯粹一个流民,我门母国地处沙漠地带,水资源少,植物也少,我实在是没法讨活了,才到这里来,这不,还没找着活干呢。”
士兵们懒得听他胡扯,揪着人就问,“废话少说,就问你通行证呢。”
“官爷,忘带了,不然我回客栈给你取来?”
那人说完就要走,被士兵们抓住押走了。
一个士兵抬头看了琯颜,“诶,你也出示下证件。”
一向高傲的琯颜,哪能就这么轻易让人逮了。
只见他狡黠一笑,马鞭落下,便骑着马在街上奔腾起来。
“快快快,快追上那人!”三名士兵徒步追着马儿跑。
引得大街上人潮涌动。
云旗刚从商贩手里拿过一卷鸡蛋饼,香气弥漫,在这冬日的街头,诱得人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