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门口,一身着暗灰黑边金丝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一点等待的不耐。一手微抬起在腹部,一手放在身后,儒雅书生的气质油然而生。
“奕嘉来迟,让王爷久等了,还望王爷恕罪!”刘奕嘉远远看到,快步上前,对着他行了一个军礼,身后葛良友跟着行礼。
“刘将军别来无恙啊!本王路经此地,也听说了你刘家发生的事了,遂来看看,有什么是本王能帮得上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段王爷,当今皇上的六皇叔-慕赋旋。
“多谢王爷记挂,王爷有心了。”刘奕嘉微微低头,段王爷与他刘家并没有什么来往,他刘家出事,他过来帮忙,这事也说不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将军,王爷,不如移步营帐吧?”葛良友四周看看,还是出声提到。不知这段王爷过来的原因,就算不是好人,但,来者是客,不能让人一直站在门口说话,更别说对方是王爷。
“是,是奕嘉疏忽了,王爷,请!”经葛良友一说,刘奕嘉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似真的忘记了一般。
“呵呵!无妨。”慕赋旋呵呵一笑,并不计较,抬步往军营里面走去。
一路过去,营帐无数,不少巡逻兵士经过,看到几人行个简单的军礼,便当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往其他地方去。能看到空地上正在训练的兵士,还有不远处传来的口号声。
“早听闻,猛虎军中,纪律严明,众将士个个身手不凡,刻苦耐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让本王很是倾佩啊!”慕赋旋感慨出声,这般军队,若是为自己所用,必定能是一大助力。
“王爷说笑了,兵士勇将皆为璃月出力,如果猛虎军不努力,怎么为我璃月国出力呢?”刘奕嘉摇头,眼中有些苦涩。
“难得将军在此刻还如此为我璃月国着想,有将军在,真是我璃月之福!”慕赋旋这话说的模凌两可,意味不明。
“身为璃月国的子民,自然是要为我璃月着想!王爷,请!”说着,已经到了营帐,刘奕嘉四两拨千斤地跟他打着太极。
“果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格。”慕赋旋轻皱眉头,这个刘奕嘉怎地一点也不像他父亲,简直是油盐不进,顽固不化,有人要杀他全家,他还愚蠢地效忠那人。
“怎地此次只有王爷一人出行,侍卫们都去哪了?”仿佛听不懂他语气中的嘲讽,刘奕嘉随意问个问题转移话题。
“此次出行,行踪极少数人知,自然不可大张旗鼓。特别是最近朝廷动乱,两国开战,本王若是带着侍卫到处走,不正是给人机会在皇上面前告本王一状吗?”慕赋旋冷哼,这个皇帝不待见他,宠爱那个对他视而不见的小皇叔。
先皇早将他这个王爷分配到西阳偏远地区,不就是怕他待在朝廷,撼动他儿子的皇位吗?迟早有一天,要让他知道,不管在哪,他慕赋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自古以来,藩王不得召见便不可回京,王爷即没进京,何须怕他们告状。”刘奕嘉轻笑,或许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王爷,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了。
“话虽如此,可是皇上一直不待见本王这个皇叔,现在正是动荡之日。本王若是带着几百上千的侍卫到处走,难不保会被说动乱之日,勾结外党,传信敌国的罪名!”说到这,慕赋旋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苦涩嘲讽,其中寓意,听者皆可知。
“皇上深明大义,定不会信乱臣贼子之言,王爷多虑了。”听着慕赋旋的这一番话,刘奕嘉握着杯子喝水的手有一瞬间的抖动,一滴水掉落,沾湿了衣襟。
“你以为他是先皇吗?深明大义,呵!若他深明大义,不听信乱臣贼子之言,你刘家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一改先前的温文儒雅,面露讥笑,一张脸尽显阴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