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方面挂断电话前,我听见史迪文的呼唤:“喂?何荷?”
何荷?呵呵。说不定我听见的不过是他的笑声。
我先回家褪去了高跟鞋,蹬上了平底鞋这才回了公司。这双平底鞋是在我爸妈离婚那天,我陪我妈血拼,她买给我的,说是上好的软牛皮面,牛筋底。那天我妈对我说,鞋穿得舒服了,路才好走。可我嫌它式样太“大婶”,封存至今。今天启用,果然不同凡响,路果然好走。
我去公司须乘地铁,好在,午间时段,车厢并不拥挤。
我到公司时,正好是午餐时间。我先在楼下吃了一碗不放味精少放盐的青菜鸡蛋面,之后才上了楼。我请了半天假,此时准时归岗。
史迪文这会儿不在公司。
他们当交易员的,是白班夜班两班倒,史迪文这个月恰好是夜班,上晚上十点,下早上六点。所以这个月,朝九晚五的我刚刚好不用和他碰面。
一整天下来,史迪文并没有再打回电话给我,并没有对我提出的“结束关系”有任何异议。或许他接到我电话那会儿,正睡得口水横流,以为是在做梦,但睡醒后他无疑会绞尽脑汁:唉?平时不都是做春梦么,今儿这梦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