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吃素好了。”毛睿不假思索。
电梯门就剩下一条缝了,还是叫史迪文给扒开了。他挤进来,滴水不漏地对我点了点头算作问好。他认识毛睿是我的客户,但交易员和客户之间,并不相熟。
电梯到了一楼,开门,我和毛睿走掉,史迪文继续下去地下餐厅。后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嚎叫:“啊,史迪文!”这代表史迪文又出其不意地捅了人的腰眼儿,他自诩这叫童心未泯。
素食馆里,毛睿歘歘地翻着菜单,对身边的侍应生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从来不客套地让我点菜,而我也正好不善于在点菜上费脑筋。
“你欧锦赛场场不落,但不代表欧元只涨不落,最近又赔了不少吧?”我问。毛睿是那类开了户,自个儿炒的客户,我们宏利只赚他每一笔交易的手续费。
“管它呢。”毛睿反倒来操心我,“你呢,最近业绩好不好?”
“马马虎虎。”
毛睿拍着胸脯:“改天再介绍客户给你啊。”
我和毛睿认识一年了,他总共给我介绍过六个客户了。毛睿是个富家子弟,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他的圈子里也皆是富得流油儿的。可人家都是识劝的主儿,和我们宏利签下合同,由史迪文所在的交易部代为交易,多多少少还都赚了些。只有毛睿,越挫越勇,这一年下来,他投进来的钱连十八万美金都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