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拉住我的手:“瘦了,又瘦了。”
瞧,光这三言两语,又挖到了我隐隐的痂了。我大可以和姐妹勾肩搭背,大办伪蕾丝派对,可以和并不熟识,单单只是流窜了火花的男人比如史迪文滚一滚床单,但这等半至亲的嘘寒问暖,就是会让我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捆在那里,搔着脚心。
表姨夫也围上来:“小荷,今天别走了,住两天。你表姨把被子都给你晒好了。”
瞧,还在搔。
我对着一桌子的虾兵蟹将下不去筷子,反倒包圆儿了一碟子醋溜白菜。
表姨心碎了一片片,问我是她的厨艺大不如前了吗?不等我辩驳,郑香宜又在一旁帮腔,说表姐,你可别学综维那没良心的,辜负了我妈这一桌子的爱心。
一提到周综维,表姨夫矮墩墩的身躯扭去扭回,拿回来一张照片:“小荷,还没有对象呢?喏,我这儿有个老同学,也正给他儿子物色呢,你看看,合不合眼?在地质研究所工作,一个月六千块,平时,爱看看书,下下棋,可以说是博学多才。至于买房,我的老同学说了,家里能给帮衬帮衬……”
我被动地接过照片:“地质研究所?还真是,这脸形,这不活脱脱一板儿砖吗?”
表姨夫啧了我一声,我这才一本正经:“表姨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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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情况啊,这文这么惨淡啊。。你们逼我弃笔从商去么。。
话说回来,万一明儿末日了,我今儿可加更了,问心无愧了。你们再不冒泡,以后就再没有冒泡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