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档的手续并不难办,或者也可以说,花钱造假,并不比按部就班地办难办。从此我有了个姓陈的“丈夫”,而他的职业和他的姓氏一样大气:公司职员。
好端端的妇产科,入侵了大波做牛做马的男人。我大包大揽地对大壮表态:“妈妈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来到这儿我不得不想起史迪文。环顾四周,假如把他牵来,相较之下他无疑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我不介意以他为傲,因为怀疑他的基因,便等于怀疑自己的眼光,不过,也仅限于他的肉身和智商了。
至于内涵,真把他牵来的话,他一个箭步,会和大肚婆抢座也不新鲜。
我对自己并不苛刻,我允许自己偶尔想起史迪文。我没他那么小心眼儿,我和他无怨无仇,犯不着较劲。
我缴费化验,东奔西走,额头汗涔涔的。大夫发话:“下次让你爱人一块儿来,排排队什么的。怀孕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我女中豪杰似的:“呵呵,不就是生个孩子么,多大点儿的事儿啊,至于那么兴师动众么。”
下午,我回到宏利,接到了于小界的电话。
自从那天他邀我共赴聚会,我拒绝了他,他这才再度打给我。
“勉强你,是我不对。”于小界摆明了是来求和的。
我不能和他来正经的,只能调侃:“这么久才低头?你们这些小男生啊,打打篮球,杀杀网游,时光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