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的青砖墙上爬满爬山虎,这在北京并不常有,别有一番复古的情调。墙内的建筑经过绿植的遮遮掩掩,叫人看不真切,最夺目的便是繁碎的花窗玻璃,经夕阳照射,炫目斑斓,看得出隶属哥特式风格。
“我从来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片富人区。”我盯紧了周综维的车子,“别,也别跟得太近了。”
“我倒是知道。”丁小界让过一辆车子。
接着,周综维的车子闪了转向灯,车头直瞄向那富人区的入口。
我攥紧了拳头:“不管他这是当了谁的小白脸儿,还是在这儿置了家,金窝藏娇,今天我不会饶了他。”
周综维的车子在升降杆前停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登记什么。于小界暂且将车子停在了对面,伸手便打开我腿前的置物箱。里面的杂物险些火山喷发,大多是照片,也有其余纸张或卡片。
我当他本末倒置,埋怨道:“喂,我们在盯梢儿呢,除非你是在找望远镜,不然这会儿不是时候。”
周综维的车子顺利通关,驶入。这时,于小界也翻出了一张塑封的证件,啪的一声,合上了置物箱。他方向盘一扭,便尾随了过去。
他说:“他有没有在这儿置家我不知道,但我家……在这儿。”
我瞠目结舌,只见那证件赫赫然是一张出入停车证,只见那穿绛红制服,戴雪白手套,英挺壮硕的警卫,对于小界敬了个礼,我们便畅行无阻了,去他的登记。
“你家……在这儿?”我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