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界熟门熟路地摸向了大门,途中和三五人打过招呼,翩翩贵公子似的游刃有余。
周综维落了后,也许是女伴在车上且补了一会儿的妆。
二人下车后,也是光彩咄咄的。周综维套了件驼色的短式样羊毛外套,领子半立着,不过时,也不夸张。而那女伴披了件动物皮毛的斗篷,像个人精。
周综维揽着女伴的腰,从容地迈向大门。
他没有或近或远的姐妹,没有年纪相当的三姑六姨大侄女儿,总之,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女伴,真被我当场抓了包,他说不出半句沾亲带故的说辞来。
我下了车,抻长了脖子。
那两扇镀金把手的大门大敞着,来客出入自由。门口没有毕恭毕敬的侍应生,只有两三个帮佣,灵活机动,都是将临中年了,形态可掬。
这时,史迪文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响时,我看都没看,还聚精会神地目送着周综维。史迪文一个喂字,像是谁跺了我一脚,我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尊姓大名,果然,是他。
“有事儿?”我问。
“上上个月约翰尼结婚,你随份子没带钱,管我借了一千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