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囊在我的手心里融化。我若无其事地进了厕所。
在史迪文的厕所里,在他那铮亮的剃须刀下面,我“搜出”了一条发带。
第一眼,它还欲语还休似的,被剃须刀压住了大半,但那淡紫色太扎眼,所以我把它抽了出来,端详了一番。那淡紫色太神仙,只应天上有。它不是崭新的,有被扎系过的痕迹。所以,它理应是被一个不大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落下的。
我就这么一直握着那发带,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史迪文尾随过来:“磨磨蹭蹭干嘛呢?”
隔着一条门缝,我和史迪文形似一个丈夫,和一个抓了丈夫偷腥的妻子。可也仅限于形似而已。
我当着史迪文的面儿,把那发带又压回到剃须刀下面,然后从容地洗着手:“成心的吧?”
“你指什么?”史迪文悠闲地侧倚在门框上。
“成心摆这儿给我看的吧?”我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之前你一向打扫得滴水不漏,乍一看,还挺洁身自好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成心的,莫非是百密一疏?”
史迪文面露赞赏,像是我是他一手栽培的似的,欣慰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用意呢?”
史迪文正过身来,推开门,还是倚在门框上,各个角度都无比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