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姜绚丽拍了板儿,“他说他求之不得呢。”
我灰溜溜地乘风而返。
照这态势发展,于小界这过客一时半会儿还真过不去了,纵然我无礼又无情,可架不住以姜绚丽为首的一票架秧子之徒分外好客,拖住他的后腿。说到姜绚丽,下不为例,不然我会送她六字真言:朋友夫,不可扑。男女之间清者自清是屁话,避嫌,避嫌才是硬道理。
至于于小界,我真是把他祸祸得不浅,我的“爪牙”深入了嘿摄汇,如此一来他须速速搬迁才好吧。
送文件去交易部,瞿部长大概是念我的名字念得最顺嘴,张嘴就说何荷你去送。
上夜班的史迪文和汪水水的座位都空着。
史迪文的桌子上摆着他的水杯——茶色的玻璃杯,杯身上有两行菱形花纹,和他家中的水杯是一模一样的。对于史迪文的物什,我一向是凭空想想不出,可一旦瞥着,便感觉亲切。而这种感觉并不好,像是他这个人有多默默地深入我心似的。
至于汪水水的桌子,可不是说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其上屹立着一支淡紫色的花瓶,细瓷,长颈,插着一支白玫瑰,赫赫然是这交易部的光辉所在。那淡紫色有如屡见不鲜,可再细想想,我也不过是在史迪文家见过一次,被他的剃须刀压住的那条发带,就是这么个色儿。
我不算太意外。之前是没想锁定目标罢了,一旦想锁定,汪水水就是头号种子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