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火车头,我在火车尾(加更鸟~)(第2页)
史迪文开动脑筋:“所以你怀了我……不是,或者说你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好用孩子迫使他入赘?”
“不,我跳过了入赘那一步,只要一个姓何的孩子就好。”至此,我是和盘托出了。
史迪文一下笑,一下不笑地:“哈,哈哈,真能编啊你。”
“那你呢?不婚?不婚也总要有个理由。”我反问。
史迪文定定地盯了我一会儿,这才开合薄唇:“其实,我不是出身什么小富之家,我父母都是种地的,家里只有砖房两间,老牛一头,荒地三四亩。我不是从小优生优育,我是头悬梁锥刺股,考进北京的。其实,我也不是不婚,而是……已婚。我讨过媳妇儿了,考进北京我可以凭一己之力,但学费,是我媳妇儿家砸锅卖铁卖出来的。这会儿我家的两间砖房里,不光住着我年迈的父亲大人和我妈咪,还有……我媳妇儿。”
显然,这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
我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出。
史迪文等不来我的噗嗤,只好自己先噗嗤:“哇哈哈,何荷,你该不会……该不会相信了吧?eon,我可是史迪文啊,拥有中西通吃的国际大都市范儿气质的steven啊。”
“无聊。”我配合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分头上了车。
而火车尚未启动,车头的史迪文就又来找车尾的我了。
我坐在中间的位置,史迪文拿着他的车票,对临过道的壮汉说:“这位大哥,换换位置可好?”
漫漫车厢路令那壮汉望而却步,他连连摆手。
史迪文也不死缠烂打,就站在过道,隔着他对我发嗲:达令,要不要吃话梅梅啊?哈尼,渴不渴呀,要不要买瓶汽水水啊?好,我去买,回来你可要给我亲亲哟。
连我都一口口地反胃酸了,更不要说那壮汉了。
史迪文得逞,落了座。
他直接捞过我的手,攥在了他的手心里。
厚福好不机灵,在我腹中撒开了欢儿。
史迪文打开我的手掌,反复端详,每一条掌纹,他一一划过。我痒得不得了,握了拳。史迪文再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接着,他和我十指交握。
我浑身不自在:“你这又是哪出儿啊?”
“假如,我是说假如……”史迪文擎高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之前都没仔细瞧瞧,你的手这么小,还没骨头似的,还真符合我的审美。哦,我是说假如,你刚刚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孩子,你是要定了?”
“要定了。逃兵当了一次就足以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不自量力,我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史迪文点点头。
我效仿他,也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也满意你的手,大,手指修长,指甲干干净净,有时有烟味儿。我并不排斥烟味儿的。另外,假如,你的故事也是真的,你将来不会再婚了吧?”
“再婚?哇,那我岂不是陈世美了?”史迪文又将手背送到我嘴边,“再亲一口吧,你从来没夸过我。”
我遂了他的意,而后问他:“假如你的故事是真的,你原计划和我维系‘不正当关系’一百年吧?”
史迪文闭目,感慨地:“是啊,我过生日还许过这个愿呢。”
这回我是真的噗嗤一声了:“许愿?切,多大了你。”
史迪文松开我的手,狂躁地抓了抓头皮:“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你就非得要个孩子呢?多了个孩子,我……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我嫌恶地向他的反方向躲了躲。
史迪文又整颗头向我来:“躲什么躲,我从来没有过头皮屑。”
说完,他将头枕在了我的肩头。
京津城际列车全程三十三分钟,前半程我和史迪文反复“假如”着,后半程他就这么枕着我,像是以大欺小似的,画面极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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