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半米(第2页)
“暗示明示半明半暗示通通没有,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何荷,我也只是问你拿没拿,我可没说‘偷’。”
冲动过后还有更不可阻挡的。史迪文对汪水水的维护,像是抽掉了我堡垒中最最底层的一块砖,其上摇摇欲坠。多说无益,我猛然便要关门。
史迪文一条手臂伸进来,门自然是没关上,而他这次也破天荒地没雪雪呼痛,只是嘶了一声。
“假如,我说不是我偷的,你信吗?”我站到门后,不和史迪文面对面。
“信,可我但愿是你拿的。”史迪文执意不用‘偷’这个字眼,“那个,我本来就想给你。”
“想给,可是你没给。”
“因为你说你不稀罕。”
“可你看出我稀罕了。”我少女似的斤斤计较。
“看出来是一码事,可你就不能说出来吗?何荷你是水泥嘴啊?”
“说出来好给你拒绝我的机会吗?”
“我不会拒绝。或者真等我拒绝了,你再摆出你那张不屑一顾的臭脸,也不迟。”
史迪文的手臂还那么伸着,我才一不作声,他胳膊肘一弯,大手就摸索着向我抓来。
我吸吸鼻子,不得不又回到门缝前:“我要投诉。这门链也太长了吧,歹徒都快能钻进来了。”
“歹……歹徒?”史迪文缩回手,指着自己。
我和史迪文的相处,有鲜明的三个阶段。从最初的自然和谐,到我单方面提出over,屡屡的话不投机,再到今时的次次化险为夷,他总会将我哄好。或许他不会承认他在“哄”我,这词儿对他来说太卑微了,但从效果上来说,我确确实实是被他哄好了。
“还不放行?”史迪文也认为火候已到。
我摇摇头:“明天吧,今天这样的ending还满成功的,别再弄巧成拙了。”
史迪文顿了顿,同意了:“也好,可至少来个深吻吧?”
“又是深吻?你还有没有点新鲜的?”
“你有你来啊。”史迪文叫嚣。
“退后半米。”
史迪文照做了。
而我回过身,背对着他,缓缓脱下了浴袍。今天在浴袍之中,我只穿了一条史迪文所说的“小内内”。我完全可以想象史迪文此时大脑充血,欲火焚身的尊容。随即我一尥蹶子,关上了门。自然,我也完全可以想象此时的史迪文,百爪挠心,生不如死。
这一夜,我一夜安眠。
还是那句话,不深究,无远虑的话,我还真过上了意趣盎然的小日子。
第二天,我接到了姜绚丽的电话。我和史迪文的“好事”,传回了宏利北京总部。是不是罗某传的无从追究,天津方面也有几十只眼睛在齐刷刷地旁观。嫌犯无数。
姜绚丽问我:“steven比于小界更好吗?”
我反问她:“你认为他们俩谁更好?”
姜绚丽没回答。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根本无须排查嫌犯。史迪文着手回应猎头。天津之行将是他在宏利的收官之作。
天津博纳影城正在举办怀旧电影节,史迪文买了两张四零年版的票来。而在一旁等候的我,正怀抱着一捧红玫瑰。
刚刚在影城门口,有一间花店。史迪文临场发挥,对花店的店员说:“给我来一把红玫瑰。”
店员彬彬有礼:“先生要几枝?”
史迪文已掏出钱包:“来一把就行了。”
我好生服气:“来一把?你以为你买韭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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