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确定……你感觉到的是他?”史迪文手上发了力,他没有倾压我,只是十指钳住了我的肩头。
“当然。”我不假思索。
史迪文阴郁郁地,像暴雨前没有先兆的滚滚乌云,用一种淹没的速度笼罩过来媲。
这让我不得不推测出了另一种可能:“不然……是你?”
可突然,史迪文的手又放松了力道,脸色也渐渐明媚:“当然,当然不是我。何荷,你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到处都是活雷锋。再者,你的所向披靡,也是和你自己的能力分不开的,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什么守护神,只有你才能主宰你自己的命运。”
我嗤之以鼻:“人间自有真情在?史迪文,你这话就像天王盖地虎一样好笑,我想想,我答你什么好呢?让世界充满爱?”
史迪文的手彻彻底底撤了回去,他插进裤兜,叹了口气:“好吧,我姑且承认吧,你的守护神,是我。总之,和他姓于的,没有关系。我可以做好事不留名,但没道理被人冒名。”
我有那么一会儿,站着一动不动,让自己相信这一种可能。而后续的故事像最快一档的快进,画面变换交织,融合,让人怎么看,也看不明朗,让人心乱如麻。
所以我索性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好吧,那我就……在此谢过了。”
我上到四楼半的高度,回过头。
史迪文站在原地,脸色阴转晴后,这会儿又晴转阴了,翻来倒去,他是游刃有余。
我邀请道:“要不要上来坐坐?厚福精神好的话,你可以和他切盘水果。”
“切……他才多大啊你就让他切水果?视力要从小保护的好不好?也许以后他还要当飞行员的。”史迪文正儿八经。
“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我逼问,“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不了。”史迪文拒绝,且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自然不强求,上了楼。他若对我念旧,又岂会对厚福无意。若连对厚福都无意,又哪里会劳心劳力地守护我?他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罢了。
厚福病怏怏的,连保姆都面善心慈了:“哎,可怜,也没个爸爸……”
我抱过厚福:“可怜什么。谁说他没爸爸,他爸爸是宇航员,登月去了。”
双颊通红的厚福对我一笑,发自内心地自豪。
保姆翻白眼:“又改宇航员了?不是考古学家了?”
厚福跃跃欲试:“妈妈,我们玩儿切水果?”
“好,我去给你切苹果。”史迪文的话,我有记在心上。
“不是切苹果,是切水果。”厚福面红耳赤地比划着手指头。
我糊弄地:“对啊,我去切苹果,苹果就是水果中的一种。”
厚福又大字型仰倒了,混沌得不得了。
有人来敲门。不是史迪文,而是比史迪文更让人头痛的四楼那户人家,且还是夫妇二人一同来的。我摆好了笑脸才缓缓打开门。
他们抢在我之前开口:“何小姐,这是我最拿手的生煎馒头,才出锅,尝尝,尝尝啊。”
若这色香味俱全的馒头没有下毒的话,那这一次,史迪文做了好人。软的也好,硬的也罢,他将他们驯了服。他可以随意征用他们家的家门,而我也不必再战战兢兢,有兴致的话,我大可以随时去他们府上高歌一曲,而他们还会给我鼓掌叫好。
这一次的功劳不言而喻,这摆明了是他的所为。
周综维住酒店,郑香宜住我这儿,撒了欢儿地于泽这个,于泽那个。
她和厚福大眼瞪小眼:“真是帅死人了,唉?鼻子好像于泽啊。”
我无奈:“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我和于泽是清白的。倒是你,郑香宜,你确定你这种状态适合结婚?适合和周综维结婚?”
“我和于泽也是清白的。”郑香宜一口咬死,“我确定,我想嫁给周综维想了二十几年了。那些因为十全十美的新欢,就割舍掉十几二十年的旧爱的,都是人们编的,用来鼓励被旧爱抛弃了的可怜虫而已。而真相是,但凡旧爱回了头,谁都求之不得。”我打开电脑办公。姚太太的账户小有斩获,再加上她选到心水的珠宝,折扣大大的,这也消消停停了。
donna在微博上感慨:一入秘门深似海?一日当秘书?终身当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