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文脱去了上衣,扑过来,一下子平躺下去,将我提拉到了他的身上:“那只好采用我下你上的姿势了……”
我双手为了稳住身体,撑在了史迪文的胸前。他仍拥有精硕的胸肌,长途跋涉后,没有了香皂的味道,只有他的味道,他心跳在加速,但并不及我。这种种因素加诸在一起,让我的双手这一撑,便粘住了似的,久久不舍撤去。
“在等我帮你脱是吗?”史迪文的嗓音充斥了***。
“不然……不然呢?我自己脱未免也太风尘了吧?”我脑中空白一片,随口诌着。
“你哪来的那么多‘不然’。双臂上举。”史迪文下令。
我照做。
一下子,他顺利地褪下了我的上衣。
我俯下身去,贴住他。没有了阻隔,我照旧分不出我们谁比谁更烫。
敲门声咚咚地响起,趾高气扬似的。这是房东一贯的路数。
只有我惶惶地停下。史迪文却在接着啃噬我。
我要下床,却被他钳住:“今天说什么咱俩也得把这事儿办了。”
“办办办,我没说不办!”我语速极快,“可我得先开门啊,房东有钥匙的,我不开她自己开,这门说什么它也得开啊。”
“把她打发走。”史迪文上下嘴皮一碰,继而仍流连在我的肌肤上。
“你说得轻巧……”我翻下床,套上上衣,跌跌撞撞地奔出了房间。
下一秒,我又回过头,建议道:“要不……我们去酒店?最近的一家步行十分钟就到。”
史迪文吼我道:“是你说得轻巧吧?灭不了火我哪也不去。最近的一家就是这儿。”
我拉开门时,房东钥匙都掏出来了,一插插了个空。
我堵在门前:“哟,您来了,这么早。”
“约了十一点,这都十一点半了,还早?”房东脑子一转,“你这是骂我呢?”
“不不不,”我赔笑,“我是说……我有朋友在。”
房东将我上下一打量,顿时转了十八弯地哦了一声。这时,我一低头,才意识到我套反了上衣,内里的道道匝线正毕露无遗。
我头皮发麻,埋头从皮包里翻出钱夹,抽了三两张百元大钞:“对面的咖啡馆,新推出了秋冬滋补系列,您去尝尝?”
房东接下大钞,摆着架子:“你们还要多久啊?”
我脱口而出:“有一会儿就得!”
“一会儿?那欠滋补的可是他哟。”房东奸笑连连,退去了。
我耳根子发烫地缓缓挪回房间。史迪文下了床,双手环胸倚在房间门口:“有一会儿就得?这可是你说的,你胃口好小的是不是?”
这次,我自己脱下了上衣,卯足了劲儿将史迪文扑回了床上:“不服气?不服气你就拿出行动来。我胃口大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史迪文出奇的孟浪,将我压在身下,有如少年般按捺不住,不求分寸。窗帘并不厚重,光线还是明晃晃地打进来。我失控地羞涩,手边却抓不到任何可以遮遮掩掩的织物。史迪文看穿我,伸来一只手,蒙住了我的双眼,可是,他却又矛盾地下令,说何荷,看着我。我只好穿过他的指缝,看着他。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像是会有泪水随时落下。
我们因为汗水而变得粘腻,和上窗帘上的灰尘,污浊狼狈。可谁还顾得上呢。
“我的背……快要磨破了。”我不得不说。
“要换个姿势你可以直说。”史迪文将我调转。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耳垂上,痒痒的。
我满意:“我喜欢你从我背后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