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禅抬头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练功练岔了气,老叔,你有没有办法”
“哦,原来如此,二郎,修习内功可不比外功这般容易,尤其切忌心急躁进,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内脏经络。”老赤脚拈着胡须,唠唠叨叨地啰嗦了他几句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黑瓷瓶递给他道:“我这里有一味通经养脉丹,你且拿回去,每天服用一粒,用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叶禅接过来了药瓶,心中微微感到奇怪,中医诊病一向都是讲究望闻问切,老赤脚为人又精细平日诊病时,对于病人感受都是询问极其仔细,就连隐藏在内脏之中最细微的隐疾也能被他诊断出来,可现在对他却是极其敷衍了事。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老赤脚早就来到这里,是这里等着他一样。
不过蹊跷归蹊跷,但叶禅直觉感到老赤脚是不会害他的,当即就接了过来,向老赤脚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走了。
老赤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肉疼之色,良久,才微微摇头,喃喃道:“好小子,真够狠的,为了疏通经络省却这十多年的苦功,就连金风裂脉这等天刑之苦也忍了下来,足足省却了数十载的苦功,但愿你不要让老夫失望,老夫可是连‘洗髓丹’都赔出去了。”
返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之后,叶禅只是运气打坐了片刻之后,直感觉被贯通了的经络之内仍旧隐隐作痛,当即取出了老赤脚给他的丹药,和水吞服了一粒。
丹药一入腹内,立刻化成了无数细小淡清气流,散入了经络之中,全身疼痛之处在这股气流的作用之下立刻止痛了,经络因为破损的而致的淤血,也被纯粹的药力给渗透其中,尽数清洗了个干净。
飘飘欲仙了半晌之后,叶禅忽然感觉腹下“咕噜”一声,顿是觉腹中猛然一坠,一股剧烈的疼痛如刀绞一般,连忙不迭地跑到了院中的茅厕里,解开了裤子,黑红之物狂喷。
寂静的夜空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山洪爆发的声音,几只肥肥的耗子连滚带爬地从草丛中蹿了出来。
“哎舒服多了,老赤脚的丹药还真不是盖的,嘿嘿,这一次贯通了奇经八脉,却是足足省下了十多年的苦功。”
叶禅提着裤子,脚步虚浮地从茅厕中走了出来,脸色微微发白,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浑身上下宛如铅坠般的沉重感觉迅速消除一空,全身有些轻飘飘的。
老赤脚给他的通经养脉丹好像专门为他的内伤量身定做的一般,这一番狂泻之下,不但他体内经络隐隐作痛的地方尽数痊愈,就连因为金风贯脉时候体内的淤血都被排泄了出来,通体从内到外的杂质秽毒,仿佛被滚汤的热水冲洗了个干净一样痛快。
叶禅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返回到自己卧房中后,他又吞服了一粒丹药之后,一头扎进了塌上,倒头就睡了下来,任凭药性在自己腹内慢慢地化开。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之后,浑身舒坦的不得了的叶禅被村外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给惊醒了过来。
“他们回来了!”叶禅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一溜烟地朝外面跑了过去。
村口处,几百名彪壮的汉子全身携裹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脸庞上挂着掩不住浓浓的疲倦与兴奋之意,他们个个都牵着三两匹战马,马匹上面除了堆积如山的猎物之物,还有大堆厚厚的皮毛等物,随着队伍渐渐进入村中,后面赶着成群结队的牛羊,最后面的则是十多辆粗糙结实的马车上面还装载着十多个嘤嘤哭泣的胡族少女。
此次收获实在是太丰富了,叶禅和村里的前来迎接的老少们几乎是看呆了眼,不是围猎黄羊群去了么?怎么看模样好像是去*了呢?
村里欢天喜地的妇女孩子都迎了上去,叶禅看着迎面粼粼赶来的赶来的车队,里面却没有他大哥叶晨的身影。
叶禅一把拉住了村长黑木爷,急切地问道:“黑木爷,我哥他人呢?去哪了?”
“放心吧,二郎。”黑木爷喜笑颜开地拍了拍叶禅的肩膀道:“大郎现在好着呢,他去灵州城办点事,后天就能够回来了。”
叶禅顿时松了一口气,叶晨经常跑到灵州城去,他为人精明,又长袖善舞,着实结识了不少权贵子弟,清河村虽说对他有救命之恩,但并不能阻挡他的野心。
旁边的几个眉开眼笑的青壮汉子拉住了他,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